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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 晚瑭 1766 字 3个月前

兄将那娇花般的弱女送去翠华山,实在可惜。不如与我同行,这软玉在怀,路上也可解个乏。”

燕桓目露讥讽,“你愈发好色了。”

燕榕挑眉,凑到燕桓身侧压低了声音,“我观那女子的羞恼模样,莫不是皇兄昨夜……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燕桓懒得与他争辩,索性不答他话。

“皇兄府上美婢数十人,难道无一能入得你眼?”燕榕愈发好奇,“女子不过是闲时逗弄暖床之物,皇兄又何必因此介怀,还是说……你竟为鲁媛守身如玉至今?啧啧啧,她可早就是北齐的帝妃了!”

燕桓忍无可忍,声音冷冽道:“燕榕!”

燕榕只得闭嘴,狭长的眸子在他那张冷得不近人情的脸上扫了一圈,难以置信地想:都过了那么久,她竟然还是他的逆鳞!

燕榕心知皇兄素来冷情,却唯独对玉屏郡主鲁媛爱护有加。这倒也难怪,皇兄丧母之时不满七岁,而后性子阴郁,寡言少语,时常独坐湖边,对着一谭碧池静静发呆,无人能近得他身。

及至一年之后,郑国公回京述职,带回了总角年华的女儿鲁媛。那鲁媛自幼长于边城,不似京中贵女般扭捏作态。初入宫廷,便是撩起衣裙上树摘桃,待她大快朵颐完毕,将桃核一颗一颗掷向湖边的小小少年道:“喂,你坐在那里整整一天,是要投湖么?”

南楚长皇子极难相与,偏那鲁媛是个胆大无畏的,宫人只道郑国公的女儿招惹了这般阴郁的少年,少不得一番皮肉之苦。哪知平素少言寡语的长皇子堪堪抬头,拇指与食指捏稳桃核,当即一击而出,将树上毫无防备的女孩儿逼得落水。

燕榕也不知晓,皇兄如何对鲁媛上了心。而后七载,二人同在皇都长大,也算青梅竹马。待鲁媛及笈、得了玉屏君主的尊号,燕桓却已在连江城造府。他那木讷无趣的皇兄,还备了一双猫儿眼的耳坠儿当作生辰贺礼。

燕榕替皇兄赠礼之时,忽然在玉屏郡主的脸上发现难以言表的局促,他垂眸的一瞬间,看到她的纤腰之上,坠着二哥的玉珏!

燕榕也曾咬牙切齿地逼问过鲁媛,为何皇兄出宫短短一年她便易了心思。

鲁媛却柔声道:“他远在连江城,回京遥遥无望。儿时情谊,又如何能保障我后半生衣食无忧?”

燕榕怒极,却是笑了,“既是如此,你当日又为何招惹于他?”

待燕桓知晓前因后果,反而平静道:“后半生衣食无忧,莫过于帝王之家。”

从那之后,皇兄再也未提及玉屏郡主半分,及至数月之前,玉屏郡主嫁入北齐为帝王妾,燕榕突然意识到,皇兄竟是如此睚眦必报之人。

简直阴郁到可怕!

☆、浊浪滔天

燕榕十六岁离京,封地恰是东南海域的碧海城。自碧海城以东,遥遥海域之外,乃是陆地另一边的东临国。

南楚地大物博,多有商船自连江、碧海二城而出,往北齐、东临诸国沿海贸易。

可是近年来,国中商船每至东临海域,屡遭海寇滋扰劫掠,更有甚者,将来往的商人扣为人质,向其家人勒索赎金。

南楚水师虽然雄壮,却不及海寇的小船机动灵活,几番海上激战,剿匪未果。燕榕虽然年少,倒不失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水军统帅,经过前几天的白水河一役,海寇主力被歼,只有少数流亡于东临海域之上。

东临之海共计大小三十六岛,有的不过一亩地大小,有的却是郁郁葱葱如山峦一般。燕榕于半年前派人暗访海域,找到了寇匪的藏身岛屿,于是改造了两艘战船,欲深入匪窝,一举将其拿下。如此一来,他也算头功一件,不至于在年末述职之时被父皇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