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把伊利亚摆放好,蒙上白布,看起来和一具尸体一样。
“车准备好了吗?”医生问。
“准备好了,其他人都去吃晚饭了,后门只有我们两个值班。”
“那就快点抬!”
三个人七手八脚把担架抬出去,监狱后门有一辆印着红十字的急救车,司机给他们打开车厢。里面已经有一张担架了,白布下的躯体一动不动,一条手臂掉在外面,灰白的皮肤上布满可怕的红点。
狱医掀开白布看了看尸体的脸,那是个面色愁苦的中年流浪汉。
“长得一点也不像,连年龄都对不上。你只能找到这个吗?”
“嘿,中等体型的白人男性哪有那么多,我转了好多家救济院才弄到这个。麻疹要焚烧才能下葬,火炉里面过一遍,谁还看得出相貌年龄。”
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选择了,狱警把伊利亚的担架并排放在尸体旁边,关上车厢,急救车开走了。一切了无痕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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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从昏迷中醒来时,天色已近黑透了。他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豪华轿车的后座上,车是定制的,后包厢像个独立的小房间,有两排相对的沙发和一个小吧台。
温暖的黄光照亮了这里,伊利亚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艳光四射的年轻女人。她身穿酒红色的丝绒长裙,脖子上戴着梵克雅宝的红宝石项链,手里端着一杯酒,一边啜饮一边盯着他。
伊利亚觉得血液瞬间凝固了。
“嗨,好久不见。”她放下酒杯,打了声招呼。伊利亚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丁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