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西的那天开始,她就注定了要为患有神经病的丈夫和丈夫的叔伯兄弟展开斗争,她可以说是一手把自己懦弱无能的儿子扶到了王太子的位置上。这样的她,不可能像她表情的那么孤苦无依。除非这一开始就是她的伪装。
再一次的,奥古斯特为他小看了女性而道歉。他是说,他自己就有个战斗机一样的祖母,一个名动英格兰的母亲,他之前怎么还能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觉得法兰西的王后会是个小角色?
重新审视过往,当奥古斯特把注意力集中到王后身上时,他豁然开朗。
王后见兵败已无可挽回,索性就利索的代表丈夫对英格兰暂时性的投降了,她准备麻痹黑太子等人的注意在暗中部署,想要改变签订条约的人,让它失去法律效应,为以后的东山再起做铺垫,但是却被奥古斯特和拉斐尔看穿,破坏了计划;不过没关系,一计不成,王后再生一计。她第一时间就放弃了自己已经疯了的丈夫,用他和她自己作为靶子,吸引英格兰的注意力,给她逃走的儿子争取积蓄力量的时间。
甚至有可能就是她一手导演了贞德事件。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法兰西和英格兰的不可融合,宗教问题,至死方休。于是,胆大心细的王后把这种矛盾尖锐化、白热化,经过多年的卧薪尝胆,终于发酵成了如今的样子。
如果王后的计划成功,那么前王太子夏尔就会成为被上帝眷顾的国王,哪怕他再蠢再无能,他也可以坐稳王位。由王后垂帘听政,法兰西说不定可以借此结束之前勃艮第派系和奥尔良派系的内斗,被推到更高的位置上去。法兰西对操纵教皇的野心一直都属于司马昭之心。眼见着从亚历山大六世开始,法兰西渐渐失去了对教廷的控制,法兰西这边不可能不想想办法。
换言之,当初直接投奔了法兰西的教皇尤利乌斯二世真的值得信赖吗?他可是一直在凡尔赛陪伴着疯了的国王和王后。
简直细思恐极。
等等,不对,奥古斯特看向了一直平静的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拉斐尔,连他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拉斐尔会想不到吗?
如果拉斐尔早就知道,并打算反向利用王后的自作聪明,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拉斐尔为什么不告诉他,以及拉斐尔告诉了他父亲吗?
拉斐尔当然告诉了黑太子。
当贞德一行人怀揣着以为能够偷袭进入兰斯的激动心情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就迎来了最惨重的一击,早就等在那里的黑太子,成功把人一网打尽。
从贞德到前王太子再到暗中已经逃到了儿子身边的王后,一个不少,全部俘虏。
“哟。”黑太子骑在马上,风餐露宿、昼夜疾驰也无法掩盖他眼中闪着的亮光,就如古希腊神话中的阿波罗,一头银发耀眼到让人不敢直视。
为了找到王后“反叛”的直接证据,他们容易嘛!黑太子在心里道。
王后不能留,但是如果他们不找到能够处死对方的直接证据,那么他们就没有办法对前国王的遗孀动手,巴伐利亚也不能答应。不仅不能动手,还要像供祖宗一样的供着,对方但凡出点什么事情,那就都是奥古斯特这个新国王的锅。黑太子和拉斐尔不可能让奥古斯特在未来过上这种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了的憋屈生活,所以他们就商量了个办法想要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