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白笑的更欢,将我紧紧的揽在怀里,轻声道,“哎呀,突然想起来,我在s&b预定了座位,那家的寿司好吃的不得了,走啦,我带你去吃。”
我顶着前方传来的巨大压力,僵硬的点了点头,“那就去吃吧。”
亦可白对总经理摆了摆手,“安小姐既然手疼,温总应该好好安抚一下才是。我和浅浅就不打扰了,我们会很晚回来的,不用留门了掰掰!”
遂带我离去。
***
江边。
我和亦可白哆哆嗦嗦的坐在岸边的长椅上,时不时地交替着出溜一下鼻涕。
“亦、亦可白……你、你不是说,去吃寿司吗,我们坐在这里干什么!”
“那只是刚刚为了气温言随口说的,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亦可白哆哆嗦嗦的指着自己脚上的木屐,“我连衣服都没换,哪、哪里有钱带你去吃寿司。”
“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气总经理?”
“一分为你,九分为了气温言。”
我哦了一声,擤了擤鼻涕,“那咱们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回头冻病了就不值当了。”
“不行!”亦可白一口回绝,“不争馒头争口气!我刚刚都撂下狠话说咱们会回去的很晚的,所以现在我跟你说向浅浅,我们不论如何也得在这儿坐到十二点!”
我抹了一把被寒风吹出来的迎风泪,缩着脑袋苦涩道,“……白啊,咱别跟自己过不去……”对上亦可白倔强而凌厉的目光后,我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你说得对,不争馒头争口气,让我们携起手来,把岸边做穿。”
于是我们向彼此靠拢了一下,极力的想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又望了一会儿天,等到第七个流浪汉走过来问我们是否需要帮助时,亦可白终于坐不住了,“我们出来的时间够长了,现在回吧!”
见我步履蹒跚的往回走,亦可白又不满意了,目光如炬的看着我,“不行不行,咱们回去时绝对不能是这个状态,我们要端出一副享受完人间美味的模样,这样才能再气一把温言。”
“那怎么办?总不能跑着回……”看到亦可白眼底的亮光,我老脸一黑,“你别告诉我你想让我们跑回去?开什么玩笑啊亦可白!劳资脚都冻麻了怎么跑!这大北风,刮在脸上特么的跟刀子似的,跑起来不得是凌迟的感觉啊(╯‵□′)╯︵┻━┻”
“真不跑?”
“不跑!”
“你说的不跑哦。”
“劳资说的怎么了?我说不跑就!不!跑!”
亦可白没有被我的决心震惊到,而是屌屌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而后嘿嘿一笑,突然疾声说道,“各就位——三、二、一!跑!”
一声令下,我猛地蹿了出去。
一百米之后,我5停了下来,转身看见身后慢吞吞散步并像我挥手示意的亦可白,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智障。
“你他妈怎么不跑!!”我怒吼,声嘶力竭的怒吼。
亦可白耸了耸肩,指着自己脚上的木屐,“穿着这种踏拉板子,我怎么跑?”
我语塞。
“那也不能让我跑啊!”
“谁让你跑的,我就喊了个口令,是你自己飞了似的蹿了出去!”
“你!”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这娘们!真会推卸责任!
我等亦可白走近,突然发力,向她扑过去,“呔!小贼,纳命来!”
亦可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立刻灵巧的退后几步,随后抄入小道,快速向前跑过去。我伸手抓了个空,身子不由得一个巨大的踉跄。
我极力想用自己的平衡力把自己身子固定住,但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