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滕玉清冷悦耳的声音颇有穿透力。
“禀告首领,属下刚自越国会稽打探到一则惊人消息,越国朝堂最近有一十四岁少年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就这般小小年纪便被允常封册封为'右司马'一职。”十天干的甲字号杀手阏逢一身黑色武士装束迅速站定在书案前躬身禀报道。
“哦~,此等事倒确实鲜少听闻,想必彼少年定有过人之处,否则以越王允常之老谋深算,又如何可能一个'乳臭未干'之黄口小儿委以重任焉?”滕玉不以为意地说道。
“会稽方面言此少年姓王名浩字子越,出身自槜李邑贫困乡野,传闻此少年与越国长公主,也即本国前太子妃姒瑾关系暧昧不清,甚至……有传言曰:王子越只身潜入石门吴军大营,杀死前太子终累并摘走其项上人头。”阏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他所探知的消息。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内心有些紧张而支吾其词,果然不出他所料,闻言滕玉“滕”地从地上迅速弹起,如同一根弹簧一般,俏脸立马由刚才的淡淡微笑变得一片铁青,震惊得无以言表。
“适才汝言刺杀王兄之人乃王子越,可是千真万确?”这则消息对于滕玉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以致于她呆愣沉思了足有盏茶时间才又如梦初醒问道。
阏逢也不敢打扰她的沉思,只是躬身站在案前眼底流露出爱慕、崇敬等复杂的神色,但他只能时不时偷偷瞥眼前这美人一眼,不敢直视之。
“此事卑职得自越国朝堂可靠暗线,断不会有分毫差池也。”阏逢见滕玉回过神来,忙低下头回答道。
“此事汝做得不错,速速退下。”滕玉闻言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阏逢躬身一礼转身准备离去时,却又鬼使神差地转过头迅速瞥了一眼那张成熟又英姿飒爽的绝美俏脸,心噗通噗通狂跳。
不过,他可不敢多作停留,如果让公主兼首领大人洞悉他有如此想法,其下场他还真不敢想象。三十开外的粗糙汉子居然对地位高贵的本国小公主,军中巾帼有了那种不该有的怦然心动想法,这无疑是在刀尖上跳舞,不慎可能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也试图拼命压制内心的欲望,可越是这种念头一旦生成便如同疯狂生长的野草,根本不受控制,他与滕玉又不可避免经常要打交道。暗恋、偷窥、想念、憧憬……痛并快乐着。
所幸还好,此时滕玉仍旧沉浸在震惊、思索之中,并未关注到他的异样举动,稳定了一下心神他便不再犹豫,立即抬腿迈步离去。
“王子越,槜李人氏,莫非是伊不成?倘若汝真是杀死王兄之元凶,吾又当如何自处乎?”滕玉嘴里低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