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说两句,快饿死了,快点倒完药渣回来煮菜了。”老曾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
石大梅扭着臀出去倒药渣,不一会儿她又急匆匆的回来了,推开厨房的门冲进来,声音有几分尖锐“老曾,老曾,出事了。”
“怎么了?”老曾立即将烟头丢进灶膛里起身。
石大梅认定药渣这种东西不吉利,打算丢去不远处的小水沟里冲走。可刚倒出来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用手电筒一照,看清里面的药材后,整个人都懵了,立即将药渣又收回药罐里匆匆回来了。
她以前也用药物流过一个孩子,还记得其中几位很重要的药,她将所有的药渣倒在一大盆里,拿着手电筒照着,指着给他看“你看这是红花,这是麝香,这是生川乌,其他的我不认识,不过这三样都是堕胎的药。”
“什么!”老曾面色大变,“你确定?”
“我确定,以前我也流过一个孩子,药还是你给我抓的,我仔细看过的。”石大梅道。
老曾此时眉头都快能夹死一只蚊子了,“那天我还问过她,她说这是补药,可现在是堕胎药,阿瑶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她根本就不想给彪哥生孩子,尤其是现在彪哥被抓了进去,她肯定是看不到出路,不想沾惹一身骚,所以就狠心将他孩子给打了。”石大梅觉得自己猜得很有道理,还道“彪哥对她那么好,人家才刚出事就将孩子给打了,也不和对方说一声,这个女人也太狠心了,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老曾此时脑子也是懵的,急得在屋里转了两圈,忙催促她“快去她屋里看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
“嗯。”石大梅立即拿着手电筒转身,夫妻俩推开房门冲进去,拿着手电筒在屋里翻看,看到床上的被褥床单上全是血渍,她气得痛骂了起来“这个挨千刀的,真的是堕胎药。趁着我们昨天刚好不在家,她在家里喝了那药下胎了,还弄得我们家这满床的污秽,真是晦气。”
老曾此时也将柜子里翻完了,声音很粗“她的东西也都拿走了,看来她根本不是在集镇上租房住,而是带着行李走了。”
“哼,彪哥真是瞎了眼才看中这么个女人,出了一点事就跑路,这种在外边招惹的野女人就是靠不住。”石大梅还替彪哥打抱不平一句。
“好了,少说两句,明天我再进城一趟,这件事情得想法子转告给彪哥听才行。”老曾此时烦躁得很,肚子也饿得慌了,朝外边的儿女喊话道“快去做饭,老子都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