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茯苓每隔半个月就会给他来封信,说下家里的琐碎事,以前往往是一两页纸,这次倒是寄了厚厚一封信。
他坐在沙发上,拆开信封,里头一沓照片就露了出来,看到是爸妈和两孩子的合照,笑道“给我们寄了照片过来呢,这是县城里开了照相馆了?”
柳佩芸等人齐齐凑过来看,见上面的照片都是他们祖孙四人的合照和单人照,下面的是柳佩珊家的照片,个个穿着整洁干净,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明媚,是发自内心里的高兴。
“这些照片拍得好,回头我们整些相框装裱起来。”柳佩芸一张张翻看着。
李启明也在跟着看,看到爸爸妈妈的合照后,笑着打趣“看我妈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不熟悉她的人,谁会想到这么漂亮的花儿其实是只母老虎啊。”
“你这孩子,总是数落你妈。”柳佩芸好笑的拍了下他脑袋,继续往下翻看,“只有菲菲不在,她在省城念书,错过一起拍照了。”
另一边柳佩林已经在看信了,还告知他们“大姐,是峰子和玉媛在县城整了个照相馆,玉媛从陶瓷厂辞职出来开店了,他们过去捧场拍了这些照片。”
“哦,是嘛,他们夫妻俩倒是很有魄力呢。之前和爸妈打电话的时候,听他们念叨了一句,二伯老两口和佩江哥嫂子他们当时都不同意,如今看来是拗不过他们年轻人了。”柳佩芸倒是觉得开店也不错,王玉媛所在的陶瓷厂效益一般,远不如棉纺厂,出来开店还要多挣点钱养家。
“在县城开个照相馆挺好的,他们这店开在民政局门口,方便办结婚证的年轻夫妻拍照,这完全不愁生意啊。”柳佩林很快就将信看完了,递给他们其他人看。
柳夕雾从书房出来,听到他们在议论着什么,也走过来跟着看照片,跟李启明一样的别样赞美“啧啧,看我二姨笑得跟朵娇花儿似的,若来个乌溜溜大辫子,佩戴根红丝发带,妥妥的十岁待嫁姑娘啊,别人肯定会说姨父老牛吃嫩草了。”
“哈哈”李启明笑得最夸张,她比自己形容得更过点。
柳佩芸笑睨他们俩一眼,“你们俩啊,总是被她打,还总不长记性的打趣她,是自找的。”
“阿嚏阿嚏”
在安澧县准备睡觉的柳佩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李剑平已经将棉被铺好了,见她打喷嚏,“佩珊,是不是感冒着凉了?明天还得上班,吃颗感冒药再睡。”
“不用,不用,没感冒,肯定是启明这个臭小子在骂我了。”柳佩珊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