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柳夕雾坐在一旁看着他吃东西,也顺便跟他闲聊起来,这个小家伙很聪明机灵,她很喜欢。
他将粥咽下去后才回答“姐姐,我叫聂伟明。”
“几岁了?是安澧县的人吗?”
聂伟明轻轻摇头“我不是安澧县人,是新云县杨柳公社的人,今年八岁。”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有个大两岁的哥哥,还有个三岁的妹妹。”
见他记得如此清楚,柳佩芸轻柔细语的追问“伟明,你是怎么被他们抓走的?”
“伯母,那天是我奶奶生日,家里来了好多客人,家里的酱油用完了,妈妈让我去供销社买一点回来。在回来的路上突然被人用布捂住嘴巴,那布上有股刺鼻的味道,闻一下我的头就开始晕,没一会儿就晕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跟好几个男孩子被关在一起,嘴巴被布堵住,喊不出声音来,天天有人看守着我们,根本套不出来,然后兜兜转转的被带到了这里。今天出来是我肚子很疼,昨天吃了半馊的饭菜,那个女人带我出来找人开了点药吃。”聂伟明口齿清晰的将事情交代了。
旁边守卫的两个纠察队员也拿笔将他说的记录了下来,其中一个高大魁梧些的询问“聂伟明,你被他们绑走的日子还记得吗?”
“记得,五月二十八,我奶奶生日。”
随后纠察队的人又问了些关于绑匪方面的问题,他都清晰的回答了,问完后其中一个立即返回去报告事情了。
聂伟明这些日子估计是没吃好睡好,精神不太好,吃完东西后就沉沉睡着了。
柳佩芸和柳夕雾都安静的守候在一旁,母女俩脸色都不太好,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她们的亲人。
过了许久,柳佩芸才打破屋里的沉寂“夕雾,还是你眼光毒,一眼就看出那女人不是个好人了,说不定当日她就是在打我们母女俩的主意。”
柳夕雾心里也有些庆幸,幸好那日匆忙离开了,若是对方喊人前来对她们母女出手,说不定还真会着了道。
“这些该死的人贩子,害得无数个家庭骨肉分离,他们真该被判死刑枪毙。”柳佩芸说着话时,激动得手都在颤抖了。
她日夜思念的儿子不知道被卖去了哪里,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见面的一天,想起这些事她的情绪很激动,甚至有些失控的痛哭起来。
柳夕雾连忙过去拉着她去病房外面透气,不停的鼓励安抚,引导她往好的方面思考,劝慰她不要总是沉浸在悲观的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