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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尔杰骂道:“这他妈也太畜生了吧,你他妈当时都那怂样了,他还让你自己裹着床单出来?分分分,趁早分。”

徐子悌无奈说:“他不知道啊。”

胡尔杰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徐子悌解释:“你知道苏朝朝吗?就是纪伯望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事说出来挺扯蛋的。有天我接到苏朝朝的电话,让我赶紧到纪伯望家去——是他自己买的房子——我过去了,发现纪伯望中了药……我本来想送纪伯望去医院的,结果没成功,哎,我当时跟他谈着对象呢,想着早晚得有这一次,就答应了。结果等结束以后,纪伯望因为药效晕过去了,苏朝朝拿着摄像机出来,他说,如果我现在走,他就当做这儿什么都没发生,要不然就把视频放出去……”徐子悌顿了一下,手骨因为握着手机而泛白,“这他妈算是什么事儿!苏朝朝就他妈是个变态,他看上了他亲哥,给纪伯望下了药,本来想拍他俩视频要挟他,结果纪伯望把他打晕过去,撑到了我来……这事,太他妈恶心了……我只能走,然后纪伯望一直以为他操的是苏朝朝,我俩自然就分手了,他后来外调,不知道去了哪儿,现在又回来了,我本来以为他就是来报复的,但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知道了当时是什么情况。我他妈,宁愿他不知道,爱操几次操几次,完了我俩就两清。”

他简直没法躺下去,蜷缩着身子,对电话那头静默的胡尔杰说:“我他妈,好怕他跟我挑明了,然后要复合啊。”

他怕,怕纪伯望在要复合时不管不顾地贴上去;怕自己没有勇气面对第二次分手;怕哥哥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拖累。

他也有父母兄弟,他明白来自家庭内部的阻拦与劝诫,比外界的冷眼与歧视更毒烈。

胡尔杰对这段往事一无所知,被徐子悌这么一箩筐的话砸得晕头转向,他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几声却发现不知道站在哪个角度安慰他;想跟以前一样,嘲笑他是个兔子,揭他伤疤,来跟徐子悌对骂几声转移话题,可听到那头徐子悌的呼吸,这话还没说出口,自己鼻子先酸了。他说话,一开口才注意到自己嗓子干哑的厉害:“徐大哥怎么说的?”

徐子悌低声道:“这事都用不着我哥表态,你肯定也能想到,纪家是不可能让纪伯望跟一个男人在一块儿的。”

胡尔杰想劝,磕磕巴巴说了些语无伦次的话,最后情急之下,只能又骂又怨:“你他妈跟谁搞一块不好,非要搞到纪伯望头上,这下我要怎么帮你啊徐子悌。”

徐子悌摇头,跟胡尔杰说这件事,已是他实在心里难受,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宣泄口,但他无意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可怜,便道:“你就叫我一声爸爸,让我高兴点呗。”

胡尔杰多年下来早已养成条件反射,骂道:“滚你妈的。”

徐子悌哈哈笑了一下,说:“傻逼玩意,有事,挂了啊。”

胡尔杰嗯了一声,徐子悌搭在耳边的手缓缓垂下来,挂了电话。然后他丢了手机,躺在沙发上,手背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对兄弟cp萌了很久了,终于写出来了,虽然苏朝朝被炮灰了。

接下来还有一更xddd

☆、第十七章

这边徐子悌难过的时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