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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一嘴尖利的嗓子,说得哪怕是好话都让纪伯望头疼不堪,他赶紧低头认错,下去吃了晚饭后,乖乖靠在沙发上让保姆给他滴了眼药水。

苏朝朝就坐在他对面,两眼盯着他,一眨不眨。

纪伯望又不是死人,被那样的眼神盯着,怎么可能觉察不出来。但他对自己这个异性兄弟的生活向来不感兴趣,也不关心他在看什么,便仰躺在沙发上,放松了心神。

苏朝朝的脸色其实也不算好,纪老爷子早晨就看出来了,发现这个小孙子脸色发青,眼睛肿泡,关切地问他怎么了。苏朝朝对纪老爷子笑了下,摇头说自己没事,可能是晚上睡觉有点着凉。

苏朝朝昨晚还真没睡好,他去纪伯望车里偷偷取了行车记录仪的记忆卡,连上了自己的电脑。行车记录仪无法拍摄车内的画面,但是它是可以记录声音的,他最开始只是单纯地想看一下纪伯望的日常,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听到了他与别人厮混时的声音。

纪伯望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他今早起时没有剃须,下巴处长出了点青青的茬子,在这张年仅十八尚嫌稚嫩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苏朝朝看着看着,跟着了魔般的站了起来。

他以为这人冷漠凌厉,他以为这人寡言少语,他以为向来拒人千里,所以当他被无视,被忽略,被拒绝,他可以用这些本性如此来安慰自己。可实际上呢,他可以絮絮叨叨跟人说一些有的没的,他会抱着一个人不撒手乱亲乱咬,他会对一个人撒娇撒野提一堆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要求,他会回应另一个人的笑容、言语、抚摸、拥抱。

对那人何其柔情,对他何其寡意!

苏朝朝半弯着腰,向纪伯望伸出了手。他看着这人闭目养神的样子,俊美而沉静,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他接触,不再是昨夜在车里的幻想,这人的的确确就在自己的面前,一伸手,便能够碰触。

他的手指在颤抖,那一刻的苏朝朝几乎是魔怔的,他什么意识都没了,只想伸出手,碰一碰这个自己幻想多年、仰慕多年、喜爱多年、仇恨多年的人的脸。

猛然,纪伯望睁开眼睛,一把打开了他的手,眼神冷厉:“你做什么?”

苏朝朝心头一跳,他的脑子仿佛被纪伯望这冰冷的一眼彻底冻结,顾不上这人的厌恶、顾不上后果如何,只剩下最后一个碰触的念头,扑上去就要搂他的脖子。

纪伯望不知道为什么苏朝朝大早上闹什么,见他状若疯癫地扑上来,身体向后退一步,一手击出,砸向他的手腕,脚向右侧偏移,另一只手在苏朝朝背上一拍,四个动作有条不紊,将他拍倒在沙发上,脸埋进靠垫深处后,绕过这人跪在地上的腿,慢腾腾地上了楼。

苏朝朝从沙发上滑下,颓然躺在地毯上。晨光正浓,却只能洒在他的发尾,有液体从脸颊滑落,皮肤发痒,他一摸,才发现自己流了泪。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终于写到了兄弟禁断了xdddddd

☆、第十五章

徐子悌周五一整天心神不宁,偏偏上午还考了场数学,心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