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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伯望把他抱起来放床上,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幸好没有被碎玻璃割破。他看着这小孩莫名其妙变红的眼眶,只当他被自己吓着了,赶紧凑上去亲了一口,小声哄他:“我不是还没把你怎么着呢吗?哭什么哭。身上没割破,哎呦别闹了,我送你回家行不行?别动,这块全是玻璃渣,你没穿鞋,我抱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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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徐大哥挂了电话,点了下鼠标,向后一靠,深深陷在靠背之中。屏幕上视频的清晰度不是很高,根据角落里不断变化的时间可以看得出,这是一段昨天夜里的录像。其实俱乐部里的那个监控录像头并不是正对着男厕,而是一旁走廊的出口,不过勉强能照到厕所的半个门。里面两个人状似搂搂抱抱地从厕所里出来,然后绕到楼梯处,一个将另一个亲了一口,紧接着打横捞到怀里,抱着下了楼。可如何仔细看得话,明显能看得出里面那个个子小一点的人又踢又踹,全是被另一个个儿高的拽着,消失在了监控无法触及的地方。

徐大哥双手交叉相握,放到下巴处。他回想了一下历来被自己知道的弟弟的女朋友,每一个都是顶漂亮的,该有的都有,没有哪个特别像男孩子,又整理了一下徐子悌的行为习惯,也不觉得娘气,于是徐大哥在心里划掉了是徐子悌其实是个死基佬,所以主动撩纪伯望的可能性……他瞪着又再次重复播放的视频里纪伯望的影子,那只剩最后一种情况了,就是纪伯望对徐子悌来硬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徐大哥全猜对了。

徐大哥捏着手,回想胡尔杰在俱乐部对他说的话。虽说徐子悌跟胡尔杰从小玩到大,但和徐大哥的接触真是不多。胡尔杰见了他,心里就有点发憷,他平常跟徐子悌混在一起,听他说的多了,日久天长的熏陶之下,慢慢跟徐子悌一样,没敢把徐大哥跟自己放平辈,看见他就跟看到自己家老爷子一样,说话的时候都恨不得立正站好:“当时我接到那牲……徐子悌电话后,我就觉得不对劲,我足足大了他两岁,从小到大,他可从来没那么听话的叫我一声哥啊。我赶紧就回包厢找他,发现外套跟手机都没了,还少了一个人,是个生面孔,谁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姓刘,哦,就是监控里给纪伯望送徐子悌外套的那个。”

徐大哥问:“子梯在电话里怎么说的?”

胡尔杰回想道:“他说他先走了,然后就没了。现在想想,当时电话那边有喇叭声,说不定那时候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徐子悌的声音挺平静的,不像是挨打了。”

徐大哥心说这不废话吗,两人都亲一块了,想着纪伯望也舍不得啊。他问:“你一直跟子梯在一块儿,那你知道他俩是怎么回事吗?”

胡尔杰那一刻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他的目光看着徐大哥,蠢蠢欲动,心里非常想干脆利落地把徐子悌早些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抖出来,让徐大哥回家好好把那牲口打一顿;嘴上却守口如瓶,唯恐徐子悌没被徐大哥打死,事后记恨跑来收拾自己,今时不比往日,那护短的纪伯望可回来了啊,收拾自己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于是胡尔杰同志另辟蹊径,半抱琵琶,欲言又止,言不及义,离题万里,含糊其辞,试图让徐大哥通过自己这含含糊糊的表层话语,品味到这些虚无缥缈的言语之下,是一颗为了告状而热烈跳动的、赤子的心脏!胡尔杰正色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听那个姓刘的说,徐子悌上的那学校和纪伯望那二中靠得很近,但我跟徐子悌没上同一个高中,那时候我为了学习全力输出,也没去他学校找过他。而且他那学校管的严,老师见着手机就收,徐子悌那三年被收了七八个手机,听说都要被处分了,不知道为什么被压了下来。等到高考结束,老师把手机还给他,我一看,个个都大几千,不得不说徐大哥你也真舍得给弟弟掏钱啊,所以我跟他的联系也不是很紧密。不过他在高中的时候好像真收敛了很多,三年一个女朋友都没交,周末叫他出来玩,也全都说有事,我猜他是要好好学习,那边的老师真是教导有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大哥听着,头一次被人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手法告状,内里“徐大哥呀徐子悌那小兔崽子在高中的时候就跟纪伯望勾搭成奸了你回去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当然啊这话不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