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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哪儿来的孩子。”

秀荷用手摸摸肚子,诶,还真是平的呐。才成亲的媳妇脸皮儿薄,哪里好意思抵挡?只能由着他胡来,疼得叫嗯嗯的,怎样也不敢睁开眼睛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弄得满满的了,他把她抱起来,抵到桌边去……天呀,好像都快要死了,想要抓住些什么,他却不肯让她触碰,忽而又把她撞成了一娓小扁舟。

秀荷咬着嘴唇“嘤嘤”地哭着,哭他也不肯停,像一只困了太久的兽,又把她抵去了墙面上。秀荷疼得抱紧庚武的脖颈,哭都哭不出来了。

“啊,三郎……”猛一下睁开眼睛,才惊觉原来做了个相思梦。都怪他,用一句“一日三秋”就把她的心魂勾引。本来新婚燕尔聚少离多,偏他咫镀叫人受不住,好容易才从最开始的紧-脹变作契合,忽而骨肉就悄悄怀上,整天挺着个大肚子哪儿也去不了。

底-裤似乎有点湿,把手伸下去一摸,清水一般淡淡的红。怕是真的要生了。秀荷点燃蜡烛,又没骨气地提起笔来给庚武写信。

心里一堆话儿想说,怎么那宣纸换来换去,怎样都觉得字迹太挫。最后就剩下两句话,天一亮寄出去,使性子了,要挟他必须即刻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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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呜哇~~”后院光线昏蒙,才走进去便闻女人一声声痛苦叫唤,婆子们进进出出忙碌,有血水接连端出来。是要生了。听见婴儿啼哭,哭得好生响亮。

“秀荷——”庚武只觉得心弦一激,连忙上前推开门。长臂在枕边一搭,却扑了个空,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算一算日程,从出发到现在已然十天,离分娩只剩一半的时日,那陆公公的确切身份却依旧茫然。心中焦虑,再睡不着,不由借着蒙蒙天光把信笺拿在手中看。

信纸灰黄,除却一行暗语“日闭月沉,海枯石竭;日升月恒,江河不息”,其余就只剩下名字……日月是甚么?那是杀头的帮会,倘若送错了归处,后果便不堪设想。但当日既欠下人情,却不得不还——

那不见天日的深山老林中总多奇树异草,也不晓得到底碰了甚么毒,忽然便热-脹得不能自已。后来渐渐晓得是触染了树杆婬-汁,然而大营中除却男人还是男人,他又不好那歪门邪道之风,到底怎么才能把热毒耗去?

和小个子两人躺在地上气喘吁吁,身下厚重的冰雪也难以消化那嗜血灼骨之热,嘴角都烧得皲裂了,再耗下去只怕就把人命要去。并不昧心承认,几年边缘生死挣扎的历练,已经让他不再是昔日清傲的少爷,彼时的他乃是一匹困兽之狼,心中想要撕扯的只剩下女人。

小个子咬着嘴唇,狗皮毡帽下双眸亮晶晶的,脸颊上都是红晕,她叫他把腰带解开,她要帮他弄。他可不知她是个女儿身,平日里就厌恶她娘娘腔,奈何甩她不开;此刻心里更不晓得多少厌恶,强忍着把她踢开,嘶吼着叫她滚。她却不管不依,一定把他环住。明明恼她,明明知道自己对这小男人反感,怎生后来身却不听由心的使唤……

若非那因逃狱而中箭的日月会大汉恰有解药,只怕后来与今日……庚武想起远在家中的秀荷,那个娇羞别扭的小女人,犟起来的时候真是要人命,自嫁给他后却日复一日地黏缠起来,她快要生了,庚武蓦地打断了思绪。

但什么都未曾来得及发生,旧事既已在时光中淡去,待把那大汉的心愿了结,今后都不要再思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