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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别以为二伯父收敛性子了,那完全是没有的,要不是被老太太跟勇毅侯压着,去年还想弄个妾侍回来。他嫌陶氏冷清,嫌红姨娘哭哭啼啼,都没了新鲜感,就跟老太太一说。
老太太当即大怒,不准许,老太太知道家里头妾侍一多起来,肯定会家宅不宁,这也是她不许几个儿子纳妾的原因,她只希望家宅平和。
二伯父到底不敢忤逆老太太,这事儿后来也作罢。
姜安山这会儿见小女儿说的那般可怜,心里头也忍不住怜悯起来,责怪陶氏,“怎么把玉兰的月钱扣了?她一个姑娘家,正是爱打扮的年纪,手中总要有些银钱的。”
陶氏木着个脸不理他。
玉兰见有爹爹撑腰,眼眶都红了起来。
姜安山难得在场一次,小女儿长的和红姨娘少女时非常的像,娇娇弱弱,惹人怜惜,又是他身边最小的女儿,难得就疼爱几分,“玉兰别哭了,一会儿爹爹给你些金豆子,想买什么都成,不过可别再拿旧首饰给你四妹妹了,不好看,明儿去集市在给你四妹妹挑份礼。”
“二伯父,不用的,姣姣不嫌弃。”玉珠都觉得这二伯父脑子里进水的。
老太太冷着脸,“老二,你这是要偏袒玉兰?你觉得她上次盗人东西是对的?连给些处罚都不成?她母亲那里曾亏待过她?搁在她嫡母哪儿,玉香有的,她一点儿都不缺,现在回到姨娘身边,还是该如何就如何,你也好意思指责你媳妇?”
“娘。”姜安山皱皱眉头,“我哪儿是偏袒玉兰,她就是个小姑娘,上次的事情是她错了,可不也罚她在祠堂待了半月。”
勇毅伯发话了,“老二,怎么能跟你娘顶撞?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做错事就该受罚,不还好管着,以后还能犯更大的事儿,罚她几个月钱也是应该的。况且她送给玉珠用过的首饰就是心眼小,莫要以为我们不知道,若是真心实意,送副自己画的字画都成,送别人用过的东西算什么?往后你生辰,让你大哥三弟也送你些用剩下的?”
这么一说,姜安山想想也是,大哥三弟用剩下的东西给他,他肯定得甩脸子的。
姜玉兰脸色发白,“爹爹,我不是,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字写的不好,画的也成,实在没送的出手的东西。”
姜玉香幽幽道,“你不是女红很好吗?女先生都夸你呢,给玉珠绣副帕子都比人家旧东西好,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呢,就是心眼子小,记恨上次的事情。”
这么多长辈在,玉兰不敢明面跟玉香吵,就红着眼睛看着她。
玉香嬉笑,“你看我做什么?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这下子连姜安山都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也道,“成了,今儿是玉珠的生辰,都别吵了,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再过些日子就是年关,好好准备着,过个好年。”
玉香挽着玉珠手臂出了房,还在跟玉珠嘀咕,“我哪儿有好吃的果子,要不要过去吃些。”
玉珠拒绝,“时辰不早了,我留着明儿过来吃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