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回头,瞧见二娘那一瞬间,脸色剧变,想要走过来,首饰铺子里走出一位挺着大肚的孕妇,那孕妇也长的白胖,穿金戴银,一身的绫罗绸缎,见着陈大廉站在门口,笑盈盈的道,“老爷,你怎么还不进去。”
秋二娘忽地大哭起来,凄入肝脾。白胖孕妇蹙了下眉,走几步挽住陈大廉手臂,“老爷,这是哪儿来的叫花子,怎得跑到这里来了,快些让人赶了去。”
“大廉,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秋二娘大哭,抖如筛糠,她踉跄几步走到陈大廉身旁,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带着月娥在家侍奉公婆,等了你八年啊,你,你……”她看着那孕妇,泪珠子成串的落下。
陈大廉死死咬着牙,“哪里来的泼妇,我不认识你!”
他另外一侧的孕妇脸色也是剧变,狠狠瞪了陈大廉一眼,转头跟秋二娘嚷道,“哪里来的不要脸的泼妇,缠着别人的相公,我同我家老爷成亲六七载都不曾见过你。”
秋二娘哭的连眼前的人影都看不清,只死死的抓住陈大廉,“大廉,你怎能这样对我,爹娘过世了,我带着月娥来寻你的……”
陈大廉盯着秋二娘脸上的胎记,想起那时候的穷苦日子,他还如何乐意,眼下只能不认账,“这位娘子,我根本不认识你,请你不要胡搅蛮缠。”
送人来的刘大娘看着这出大戏,惊的目瞪口呆。
“大廉,大廉,你随我去看看月娥吧,她整日都在念叨着找爹……”
“你这妇人,怎么跟泼皮一样。”白胖孕妇受不住,走到秋二娘身边拉她,“你快些走,不然我们就报官了。”
秋二娘什么都听不见,脑子嗡嗡作响,也不去管拉着她的孕妇,只死死的扯着陈大廉,耳畔忽然传来哎哟一声,她下意识回头去看,那孕妇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嚎,“老爷,我的肚子,好疼啊,老爷快救我,这恶妇推我,想谋害我们的儿子啊。”
陈大廉脸色大变,一把甩开秋二娘,慌张蹲下身抱住孕妇,“娘子,娘子,你没事吧,来人,来人,快去叫郎中,快去喊官差,这恶妇伤我妻儿,抓了她去官府。”
首饰铺子有工匠出来,有人去报官,有人去喊了郎中。
秋二娘无措站在那儿,喃喃道,“没有,我没有推她的,我没有的……”
很快郎中和官差就来了,陈大廉抱着孕妇去到铺子里,郎中跟在其后,官差得了信儿,抓了秋二娘准备回去审问。秋二娘才回过神,死死扯住旁边的刘大娘,“大娘,求您帮帮我,去悦来客栈找了我女儿月娥,让她去求姜府的四姑娘,大娘,求……”
话还未说完,已被官差拖着去了官府。
刘大娘瞠目结舌,“怎会如此……”又去看首饰铺子里忙成一团的人,呐呐的嘀咕,“好狠的心肠啊,明明就不是这小娘子推的……”可她根本不敢说甚,这陈大廉的妻子听说跟镇国公府上有些关系,没人敢欺惹她。
她叹息一声,想着方才小娘子口中说的姜府到底是哪个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