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具,打开紫檀嵌珐琅云头纹墨床,里面搁着两块黑亮的墨块,闻着很舒服的墨汁香味,连不懂这些的玉珠儿都觉得这一套东西怕是极为贵重,不仅仅是贵重且是难寻的好物件,笔筒里还搁着几只狼毫,看大小是适合她用的物件。
除此之外,牙雕梅花黑檀木匣子里还搁着几块果香饼子,闻着有果子的香味。玉珠儿晓得这是一种香料,掰开一小块搁暖炉子烧着能安神凝气。
白芨忍不住唠叨,“哎呀,姑娘,这些都是精贵的稀罕物件,这,这礼咱们怎还的起。”
玉珠儿挥挥手,不甚在意说,“没事儿,待日后还的起在还就是。”收都收了,总不能退回去,府中困难,现在想要还礼也难。得了这么一套文房四宝,看那狼毫大小,明显就是给她准备的,拿回去送给哥哥们用都不成,只想着回去找副名帖儿来练字,莫不要辜负这么好的物件,恩,练字,她有些发愁起来。
回了伯府,难得几个哥哥同父母都在,得知国公府送了玉珠儿这么好一套文房四宝也有些给惊着,还是姜安肃道,“这物件于伯府而言贵重,但对国公府怕是没甚,既都收下了,日后得了甚好东西,还份礼回去就是。”
又见闺女摸着那狼毫玩,就笑了起来,“得了这般好的文房四宝,咱家姣姣也该启蒙了,明儿我去找副名帖回来给姣姣练字。”
珀哥儿笑嘻嘻,“姣姣,六哥可同你说,这练字是世间最最凄惨的事了。”
谢澈似笑非笑睨了珀哥儿一眼,嫌他捣乱。
“浑说!”姜安肃眉目肃然,语气严厉,“莫要教坏了你妹妹,这些日子你功课如何,待会随了我去书房检验你的功课。”
珀哥儿脸色立刻垮了下来,惹的玉珠儿咯咯直笑。
过了几日,姜安肃真从别处借了泊远字帖过来,这字帖出自唐泊远之手,前朝有名的书法家,这本字帖和他平日草书不同,略微正楷些,字体秀丽不少,适合姑娘家练字。
唐泊远的字帖不必说,真迹十分难得,传世间只剩几孤本,这本怕也是临摹出来的。
玉珠儿三字经都已学会儿,每日早晨吃过早膳乖乖的伏案练半刻钟字儿,木氏怕她伤手伤眼,只需学这么一小会儿,再者时至年关,学堂里的学生们都放了课,哥哥姐姐们俱在,有人陪着耍,她倒也不是每日昏昏欲睡的模样。
过了几日,木氏陪着儿女们吃过早膳,抱着姣姣儿去房里查了下账,给惊着了,吸了口气跟甘草说,“铺子这几日竟有三百多两的收入?”她深知做一支首饰花不了几成本,而一只首饰的能卖五到十两的银子,再精致一些的开价二十两也是有人要的,这些利润至少一大半,也便是说一个月的纯利润能有一千多两。
就算几家分着,一家也能分上百两银子,这还仅是开始。玉珠儿跟着松口气儿,府中能赚银钱,日子也会好过很多,总能慢慢好起来的。
☆、第25章
勇毅伯府正门贴了对子,挂上红灯笼,府中厨娘忙着蒸鱼糕,炸圆子,包饺子,熬大骨汤,做点心,木氏把铺子上能支取出来的银钱都取了出,就为置办年货过个喜庆年。
这几百两银子正赶在档口上,赶的及时,府中过了个欢欢喜喜的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