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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途 蟹总 2007 字 3个月前

但那晚,他最终还是给她送来一个馒头和白开水。

愣神儿的功夫,秦烈已经收拾好准备走。

“诶!”徐途叫了声:“牛肉也不用全给我吧?”

“我有土豆就行。”

“那你不想吃肉吗?”

秦烈说:“我没你馋。”

徐途:“……”

她动几下嘴唇,暗暗骂他,竖起一半中指,见他回身,又若无其事地绕到脑后挠了挠。

秦烈把她小动作全部收入眼里,却不跟她计较。

“还有事?”

秦烈说:“有些话不想再重复,也不是跟你闹着玩,往后离刘春山远点儿,他不伤人,但保不齐有个万一。在洛坪这段日子,你最好循规蹈矩,平平安安,别给大家添麻烦,彼此相安无事,我也好跟徐总有个交代。”

厨房忽然静下来。

秦烈这才意识到,那些话说出口,可能已经违背他的初衷。他有一丝后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的道理。

徐途皱了皱眉:“就为有交代?”

他一顿:“不然呢?”

徐途沉默片刻,把手放下来:“去镇上那晚也是?”

秦烈眉头渐渐蹙起来,在脑中揣摩她这话的意思。

徐途笑笑,兀自说了句:“看来以前都是了。”刚刚萌发那么点绮念,被人一桶冷水当头泼下来,这才清醒,好像是她自作多情了。

停几秒,徐途又换回漫不经心的口气:“我这人吧有个优点,叫不听话,别人越不让我干什么,我就越想反着来。”她端起面前的白瓷碗,打量片刻:“就像这碗牛肉,你给我,我就偏偏不想吃。”

她说着,手腕一转,将碗里东西直接倒地上。

秦烈略吸一口气,咬紧牙齿盯着她。

对视良久,他两腮线条紧绷,拳头攥紧再松开:“死性不改。”

……

之后好一段日子,刘春山天天来,再给他饭吃,他还是会往里面掺黄土,人倒是很好相处,除了傻笑勉强能说两句话,有时候痴痴呆呆看着远处,一脸严肃。

徐途觉得他脑子并不是真有问题,可能以前受过刺激,给逼疯的。她拐弯抹角打探,刘春山只笑,什么都问不出来。

转眼到六月,一天上午,小学校里来了个年轻姑娘,穿白t恤和牛仔裤,扎高马尾,面孔清透秀丽,一看就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

徐途正和刘春山挨着打游戏,她坐在小板凳上,两个膝盖抵在一起,刘海落下来,遮住眉眼。刘春山直接盘腿坐地上,抻着脖子,眼不眨的盯着她手机,不时拍手叫好。

只听有人唤了声:“春山哥!”

刘春山停顿片刻抬起头,憨憨笑出声:“灿灿!”也不理徐途了,蹬腿站起来,就直奔着人家去,嘴里一个劲儿叫不停:“灿灿,灿灿……”

那年轻姑娘一皱鼻,埋怨的说:“你都臭死啦,我不在,你怎么又变这么脏?”

刘春山仍旧傻笑,那笑容又和往常有些不同。

徐途撇撇嘴,就跟小时候被抢去新玩具一种心情,喂他那么多天饭,至今都没记住徐途姓名。

她走过去,颇硬气的问:“你找谁啊?”

那姑娘这才把视线投过来,想想这地方有生人,八九不离十都是支教老师,所以笑着问:“你一定是新来的老师吧?”

徐途顿了顿,挑着眉:“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