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更想问。

“嗯？”

“昨天你是不是哭了？”

男人的表情有些微妙，淡淡地应了一声。

“想到什么了？”

“离开我的那些人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或是我正开心的时候突然离去。”他幽幽低吟。“我发现我的生命里常常乐极生悲，所以我只能强迫自己不要那么开心，或许再受到下个冲击时，也不会太难过。”

她没有多问，仅是温柔的用手背轻轻抚着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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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乔迪坐在乔子赋跟卫纯凌对面，对眼前的美食非常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异样气氛。

卫纯凌舀了一口汤，本来放在腿上的右手，被乔子赋的左手紧紧握住。

她心一惊，耳根瞬间胀红，男人微微转头看到女孩害羞的样子，淡淡一笑。

细长的大手一根一根扣入女孩的指缝，传来的阵阵热度让卫纯凌头越来越低，几乎都快碰到汤碗了。

乔迪啤酒喝多了，起身就去了洗手间。

待乔迪走远，乔子赋微微凑近她，含笑低语：“这真是方便我。”

她转头看了男人一眼，小声说：“你早就想这样做了吗？”

“从我第一次知道你是左撇子，我就知道我能这么做。”他又加重了力道，指腹温柔的描绘着她的骨节。

卫纯凌闻到他脖颈处淡淡的茶香，红着脸转移话题：“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喜欢吗？”他目光如炬，上扬的嘴角更甚。“我也可以让你有这味道。”

乔迪从洗手间走出来，眼睛一瞄便看到不远处两人在餐桌下面握住的手，而且三叔叔十分亲密的对卫纯凌说悄悄话，他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又看了一次，确定没看错，拍拍胸口按捺情绪。

他在原地纠结了几秒，才装做没事走回位置，刻意绕了个不会看到他们动作的路线，故作平静的回座。

此时她的表情已经恢复冷静，见到乔迪回来就说：“我等等去超市买个菜，今晚做饭给你吃。”

“喔，要去哪里做？”乔迪问。

“大哥的宿舍是简易厨房，可能工具不够，我想说就去……”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乔子赋，踌躇了一下才说。“去三叔叔那里煮吧？”

乔迪的目光有点复杂，他握住汤匙的有些用力，忍不住看向乔子赋。

乔子赋也在看他，这样的眼神是乔迪从来没有见过的沉肃感。

沉默片刻，乔迪才吸了口气，对着乔子赋说：“三叔叔，你交女朋友了？”

这句话让卫纯凌脸色一顿，屏住呼吸望着叔侄俩的目光交会。

只见乔子赋的眼角微微上扬，一派自然，口气沉稳：“嗯，我交女朋友了。”

乔迪睁大眼睛，没料到三叔叔这么直接就回应了，他偷瞄了一眼卫纯凌紧张的表情，又问：“是我认识的人吗？”

乔子赋感觉到女孩想要把手抽回，他微微施力紧扣住她的手不放，气定神闲的微微一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