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利益的角度说,如果牺牲一名女子,就能阻止好几场战事,救下成千上万人,甚至更多,身为帝王,肯定会选择牺牲数量少的那部分。
可问题是,蛮国配吗?
一群畜生!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礼仪廉耻,现在他们输了,才看上去像个人了,可实际上骨子里还是畜生,他们配不上大庄的女子。
“况且两国交战,比拼的是两国实力,难道还要妄想用和亲换取和平吗?战场上拼杀得不到的东西,交给一名女子去夺取,真的能够做到吗?那些将军士兵难道不会羞愧吗?”
沈灼灼一连好几个问题砸下来,可以清楚地听出来,她对和亲有多么的不满。
谢秋莳一边听一边点头,沈灼灼可真是说到她心眼里去了,她也是这么想的,就好像之前,朝堂上那么多官员,想要跟蛮国讲和,她却从来没有想过。
蛮国,畜生也,畏威不畏德,只有将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会彻底的消停下来,口头上的和平,不过是一张纸。
不用撕,可能吹口气就会破。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我都能明白,可那些大人们,却成天装糊涂。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会是一个女子,如果真的能靠她的婚姻,稳住蛮国,那便是赚了。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那也没什么。”
谢秋莳嗤笑了一声,言语间尽是嘲讽,嘲讽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臣们,一个个嘴上圣人道理,心中草菅人命。
“北国那边,于情于理,大庄都不能坐视不理,但是大庄这一年来又是水患,又是雪灾,实在是有心无力,如果要帮助北国,接下来的一年,朝廷恐怕就要吃力了。”
谢秋莳说了一大段有些渴,嗓子都有些沙哑了,沈灼灼见状给她倒了一杯水。喝了水,谢秋莳愤怒的情绪消失了不少。
“你要是想要当上状元,今日说的话就不能写在试卷上,你要写,与蛮国和亲,两国永结秦晋之好,是众望所归。你要写,大庄是上国,小国有难,作为宗主国,必须管。”
管北国的事情,沈灼灼还能捏着鼻子写,虽然说大庄自己这摊子都管不好,还去管别人的事,简直就是有毛病。
但是宗主国和附属国的关系摆在那里,这种两国体系,绝对不能弄崩。
再说了,国库里的钱,不花在北国的事上,那也花不到大庄普通老百姓身上,正在的银两,可能到最后,都落入了官员自己的口袋里,给出去和留下来,能有多大的区别?
可是和亲的事,沈灼灼是真的写不出来,让她赞扬和亲的正当性,还不如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浅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