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 蒙面,见人就绑, 行为矛盾又谨慎,说他们没有秘密,沈灼灼的膝盖都不相信!
人质在一处,她和方楚星在一处,那有人气的另一处住所就是强盗们暂时落脚的地方了,倒是不用沈灼灼一个个屋子去找人。
沈灼灼认准目标,直接冲刺,动作犹如雨燕一般轻巧敏捷,悄无声息潜入了灯火明亮的院落。
院子里灯虽然亮着,但静悄悄的,没人说话也没人走动,沈灼灼看了一圈,决定往主屋那边走走。
主屋内,身着黑衣的男子还戴着面具,他们是真的谨慎,面具跟焊在脸上一样,就是不摘。
他坐在主位上,看着一旁正饶有兴致摆弄盒子的同僚。
“别乱碰,要是打开了,你我都得吃一壶。”
见同僚那双犯贱的手已经碰到盒子开口处了,他赶忙制止对方。对方讪讪一笑,将盒子放下,“我这不是心里不安吗?你说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得罪皇室?”
“不知道,听命行事罢了。”
男人大刀阔斧地坐着,他身上有几分习武之人的爽快,瞧着是个粗心的性子,可听他的话便知道,这人粗中有细,很是谨慎。
“说是听命行事,可连谁的命令都不知道,如若有一天东窗事发……”
“怎会不知,京兆府尹的手令,你也看过。”
男人将盒子拉到跟前,伸手按在盒子上,确定盒子扣得严严实实,开口没有松动,微不可查松了口气。
“只是手令,没有上头下派的成文,到时候他自然可以他推个干净,让你我出去顶罪,表兄这事儿看得还少吗?”
京兆府尹?
趴在窗边偷听的沈灼灼心中一惊,她看着屋里跳动的烛火,怕对方看见自己的影子,一个轻巧翻身上了房顶,虽然听声音没有底下那么清楚,但是更加安全。
“大人不会那么做,夜深了,你快去睡吧。”
“表兄,今天咱们绑了个县主之女,你叫我如何睡得着?那可是皇室宗亲的女儿!金枝玉叶,皇亲贵胄!”
嚯!这些人果然知道方楚星的身份,可他们是如何得知?好像看了一眼就发现了。
沈灼灼想,难道这些京兆府尹的手下,曾经见过方楚星吗?
可方楚星说她以前被周安县主看管得很严,很少有出门的机会,上次沈灼灼遇到她,是她入八月后,第一次偷偷出门。
京城那么大,就算是京兆府尹的人,也不可能走遍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