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裁缝把礼服送来了!”男仆从门外急匆匆地走进来,他身后还带着十几个裁缝。
裁缝们战战兢兢,眼睛也不敢乱瞟,现在裁缝还是女人居多,观念还没转变过来,都觉得做饭缝衣是女人的事,不过这种事池晏也不可能一个个管过去。
只要是挣钱的工作,永远不愁人干。
只要工厂里有男有女就行。
礼服是改良过的,按照池晏的意思做成了长袖长裤,外加一个披肩,一套白色一套黑色,每套都做了十几件,看池晏和克莱斯特选哪一件出来。
白色那套缝合用的是金线,黑色用的是银线,池晏翻了几套之后对克莱斯特说:“我穿白的吧。”他觉得白色的好看,金线配白色的礼服,又好看又不俗。
黑色的克莱斯特穿正合适。
克莱斯特没意见,他拿起一套看了看,上面除了走线用的是银线以外,胸前还有个银色的图腾。
克莱斯特看向池晏,池晏冲他笑,然后问他:“像不像?”
克莱斯特嗓子有点堵,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像。”
那上面的图腾虽然比较简易,但克莱斯特还是看得出来,那是他的原型,虽然很多细节都没了,但是气势不减,是一副要腾空而起的样子。
池晏的礼服胸前也有,只是图腾的姿态更温柔一些,没有那副马上就要飞跃的狰狞样子。
“没想到等了这么久。”池晏选好了礼服之后就让男仆带着裁缝们下去。
这些礼服从去年就开始赶工,裁缝们都是这几年才开始学习刺绣,虽然绣得不错,但是慢,跟中国古代那种学了十几几十年的绣娘没法比。
十几个绣娘赶工一个月就能绣好一件龙袍,池晏这还不是龙袍呢,需要绣的地方少,但还是很耗费时间,幸好她们还是赶上了。
裁缝们被男仆们带到了一个空房间,她们可以在这里等一会儿,过一个多小时陛下没再叫她们,她们就能走了。
不过男仆还算贴心,给她们送来了水,还告诉他们厕所在哪儿,要去上厕所的话得跟他说一声,他好叫女仆带她们去,在王宫可不能乱走,也不能弄出大动静。
等裁缝走了,男仆才自己去杂物室里吃点东西,喝点水休息。
杂物室已经有人了,几个男仆都坐在里面,他们是排班制,晚班白班轮着排。
“快过来,今天厨房给我们准备的是蛋糕。”男仆们聚在一起,喝着薄荷水,吃着小蛋糕。
“慢慢吃,吃快了两口就没了,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有。”男仆珍惜的咬了一小口。
旁边两个说:“你就抠门吧,休息日都舍不得去蛋糕店买?”
男仆:“那可不便宜,我还得存着钱换房子,我妈说我现在有本事,就把我几个表妹都接到家里来了,我姑姑前几年得病去世了,她丈夫又因为欠了人钱跑了,就把我三个表妹留在那给人当苦力,这次我妈把她们接过来,还说要送她们去读书。”
旁边的两个叹息道:“那你是不容易,要不是现在三代内不准结婚,说不定你还能跟你表妹发展发展。”
男仆摆摆手:“发展什么啊,生出个残疾或者脑子有问题的怎么办?生个孩子出来我还得给他当牛做马一辈子?”
他们又说了几句,开始嘻嘻哈哈起来。
裁缝们坐了大半个下午,确定池晏不会叫她们以后,才有人把她们领走。
送她们出去的女仆还羡慕道:“等婚礼结婚了,一定会有很多人找你们做衣服。”
裁缝们也是这么想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
工厂做的都是成衣,成衣毕竟尺寸会有不合适,但裁缝可是量身定制,身价高的裁缝,做一件衣服能吃大半年。
池晏催着克莱斯特去换衣服,克莱斯特身材好,哪怕披块破布都帅,为了让衣服看起来有型,裁缝们想了不少办法,布料都尝试了很多种,还弄出跟池晏和克莱斯特身材差不多的一家子绷着,用热气蒸过,再上冰之后才勉强定型。
但确实是好看的。
这衣服有点像西服,但比西服的版型还要更帅一点,像是军装和西服的结合体,衣服上没有过多坠饰,饰品都在披风上,只是扣子全是金子。
克莱斯特走出来的时候,池晏眼睛发光。
然后——池晏就把克莱斯特的衣服扒了,白日宣淫了一回。
到婚礼当天,池晏才开始紧张,仆人们给他系腰带的时候他还在走神。
“陛下怎么了?”男仆抬头问他。
现在服侍池晏的仆人都是跟着他十几年的老人了,有时候也能打趣两句,男仆笑道:“陛下做了这么多年新郎,现在才知道紧张。”
池晏现在可不面嫩,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那可不一样,以前也没办过婚礼,我都一个月没见他了。”
新婚夫妻,结婚前一个月不能见面,这是习俗。
男仆笑道:“克莱斯特大人这几天也睡不好,听那边的人说,克莱斯特大人好几次都差点过来找您了。”
池晏:“除了他以前出去打仗,我们还没分开这么久过。”
可能是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池晏觉得他跟克莱斯特都变成一个人了,他们俩都不能缺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