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Chapter 123(1 / 2)

魅魔的庄园 蜀七 2942 字 6个月前

每个人都目不转睛,他们看着那只手推开了车门,然后——

从马车里走下来了一个年轻人。

他有一头在阳光下微微泛棕的长发,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领口和衣摆有用银线绣成的花样,因为更细的绣花针还没有造出来,所以这些花样还很粗糙,算不上刺绣,但在这个时代已经非常能够唬人了。

阳光让银线流光溢彩,远处的人看不见年轻人的脸,却已经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做出了臣服的姿态。

然后那位年轻的大人就这么走进了新开的旅馆。

就连站在两旁的女员工们也只能看到对方目不斜视的侧脸。

她们没读过书,无法引经据典的去赞美对方的容貌,她们只能在心里用最朴素的三个字去赞美对方——真好看。

池晏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来给第一天营业的旅馆和酒馆捧捧场。

其实旅馆比酒馆好管理,发疯的人是少数,至于酒馆——池晏还是想把这种聚众喝酒的地方弄成中高端消费场所,要喝烂酒的买回家自己喝,不过靠现在的酒精浓度,想把自己灌得能发疯也不容易。

能醉的一般也不是真的喝醉了,只是沾点酒,借酒装疯而已。

走进旅馆的大厅,这里铺满了石板,整个旅馆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这座修建时间不足五年的建筑,焕发了新的生机。

负责接待客人的女招待站在大厅中间,面前是一张木桌,木桌上摆着挂着钥匙的木牌。

池晏态度很好,他嘴角挂着微笑:“我只住一晚。”

负责接待的女人脸瞬间就红了,男人她见得太多,但男人嘛,只要是来妓院的,无论外表如何,里子都一样,但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一样。

对方的眼神很干净,没有一点淫邪肮脏。

“那、那您住这个房间。”女人连忙把木牌递过去。

池晏忍不住笑了:“第一天工作,紧张是正常的,但你应该先问我的名字和从哪里来,然后按照外表特征做登记。”

女人傻了:“……啊。”

女人迅速反应了过来,她拿出薄木板和羽毛笔,急切地说:“那您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池晏笑着说:“下次记住就好了。”

池晏:“我叫池晏,住在城堡里。”

女人瞪大了眼睛,她此时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大……领主大人……”

池晏摆摆手,把铜币放在桌面上,然后接过木牌,带着卡迪去房间。

好在女人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经验,很快有一个穿着灰色裙子的女人小跑着跟上了他们,领他们去房间。

房间和大厅一样,都被打扫的很干净。

被褥也被洗干净晾晒过了,而且因为这里以前接待的都是大商人和贵族,所以被子都是棉被,不过弹棉花的技术不好,被子不够软,可想而知盖在身上也不够贴身。

但对于一家旅馆来说,这已经非常奢侈了。

池晏都敢拍着胸脯说这家旅馆可能是这个国家最奢华的旅馆。

定价却并不高,最便宜的房间只需要二十枚铜币,最贵的也只是一百枚。

平民自然是不会住旅馆的,就算有外地来的平民,他们也更愿意一天花一枚铜币找当地的居民房子租住。

这种旅馆的客人,原本目标客户群就是过来短住的商人,过路的骑士和神职人员,以及从外地过来玩耍的贵族后代。

全都是不差钱人士。

淡季的时候,比如冬天,倒是可以把价格调低一些。

而且这家酒店的规划也有池晏的手笔,每个房间里面都有两个牌子,画着不同的符号,为了防止客人不识字——毕竟大部分人都是文盲,所以用的是图画,一个表示房里有人,一个表示可以进去打扫。

并且每天早上都有送到房间的早餐,这个是可以选择的,都三种不同的组合。

池晏在床边坐了坐,他毕竟只是来捧捧场,没准备真的在这里住一晚上,他的床比这里的床软多了,垫了厚厚的棉垫,不如羽绒垫轻薄柔软,但也不会内陷,躺在上面非常舒服,棉被也弹制得很好,贴身柔软又舒服。

“卡迪,你想在这儿住一晚上吗?”池晏走到窗边,看到旅馆周围还有不少围观的人,那些人有的只是来看热闹,有的似乎跃跃欲试,想进来住住看。

卡迪站在门口,管家年纪越大越活泼,卡迪倒是越来越严肃内敛。

不看那张属于年轻人的脸的话,只看气质,会以为他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而在这个时代,人们的平均年龄也就四十左右,能活到五十岁都算运气好了。

像管家那样能活到六十的,绝对是凤毛麟角。

历任国王,最长寿的也只活到了五十二岁。

卡迪摇摇头。

池晏:“那坐坐就走吧。”

他晚上还得去酒馆看看,现在酒馆卖的酒都是池晏让人送萨克德拉过来的,小麦酒占大多数,还有些葡萄酒跟麻酒,虽然都经过蒸馏,但只蒸馏过一次,度数控制的比较低。

池晏入住以后,又过了很长时间,才终于迎来了第二位客人。

这人穿着颜色鲜艳的服饰,脖子上有一条黄金项链,身后还跟着十多个仆人,他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着马,脸上带着上位者才有的倨傲,给他领路的是个当地人,正站在门口点头哈腰地对他说:“大人,这就是斯德丁最大的旅馆。”

被称为大人的是个年轻男人,他有一头金色的长发,金发的颜色很浅,要是再浅一些,估计就会变成银色,他的五官很漂亮,如果不是喉结较为明显,倒像是哪家的贵族小姐女扮男装,他动作潇洒的翻身下马,环视了一圈环境后才揉着手腕说:“看着还行,就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