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支吾地说道:“人家喊我打牌呢,我去玩儿一会儿。”
“玩?”母亲声音高了不少,不悦地说道,“还玩?你也不能天天去啊,现在家里都……”
“都咋了?”奶奶上前打断了母亲的话,口气不悦地说道,“长天天在外面累得要死要活的,过年还不能玩会儿啊?”
“不是的,你看咱家里……”母亲好声好气地辩解道。
奶奶根本不听母亲的话,她这几天堵着一口气,她觉得是母亲阻碍了她孙子的回归。
文照溪觉得奇怪极了,奶奶不是知道这事儿吗?几个月前还和那个谁?对,是伍他娘八婆来着,怎么现在?……搞得她好像不知情一样。
其实文照溪没有想错。她一切都是按照前世姐姐说的话来判断的,根本没有想到今生和前世有了很大的差别。奶奶确实是不知情的。当时和伍他娘说的时候,奶奶以为是女孩儿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小孩儿没有了,根本就没有想到是男孩儿。奶奶想男孩儿肯定人家早上门了。这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传出来的肯定是别人夸大的八卦。她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当听说是男孩子后,奶奶就认为人家没有上门肯定是因为母亲进门了,所以人家不愿意让小孩子有后娘。
奶奶脑补的很厉害,越是脑补越是觉得错都在母亲身上,就看母亲越来越不顺眼。
“你说你,天天懒得要死,啥都不干,让你干个活儿,你还攀着长,咋?他忙了一年了还不能松快松快?……”奶奶嘟嘟地说了一大堆。
“不是,娘。”母亲分辨道,“我不是想着还有几家亲戚要走……”
“啥亲戚啥亲戚?”奶奶口不择言,“哪儿还有啥亲戚?长干的是正事儿。”
母亲愣了一下,迟疑地说道:“正事儿?打牌是正事儿?”
奶奶也知道说漏了嘴,胡搅蛮缠地说道:“男人在外面干事儿,哪儿有女的在一边多嘴的?”
母亲根本不相信,她看向父亲,问道:“你这几天出去都是当牌了吗?都是和谁当的?”
父亲还没有回答,奶奶就马上接口说道:“当然是了,就咱后庄子上的人,还能有谁?”
这一下子,母亲更怀疑了,因为奶奶从来没问过父亲出去干什么,母亲盯着父亲说道:“是真的吗?你真的去后庄子上打牌了?”
奶奶口气很冲地说道:“是啊,咋了?你还问啥?”
母亲不理奶奶,只看着父亲。父亲不说话,母亲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知道了父亲有事情瞒着她,还是和她有关的,对她不利的事情。
文照溪觉得气氛很僵,事情一触即发,母亲是一点就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真是不凑巧,爷爷不在家,姐姐也不在家。至于为什么文照溪没有跟着爷爷,这也只能怪她这几天老是看母亲,再加上那天她自己抹泪,让爷爷回想起了她之前的种种,所以爷爷看母亲在家,就把她留在了家里。姐姐呢,又去了二爷爷家里。
文照溪也不愿意见到如此画面,只有低着头努力地啃自己的手指头。不是她凉薄,而是实在是无能为力。特别是经过这几天的缓和降温,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已经成为一个即成的事实了。
“啊,你想干啥?想干啥?”奶奶吼母亲,上去就要去打母亲。
母亲能为了补贴家里自己嫁过来,肯定也不是真的软弱到底的性格。
母亲一闪身躲开了,奶奶的小脚行动不是很方便,她趔趄了一下。奶奶本来就恼火着母亲,这下子奶奶可不依母亲了,冲母亲嚷道:“让人都来看看啊,看看我娶的啥媳妇啊,都要打我了。”
父亲忙上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