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纪小吃不成,不过家人也没有忘记了她,家人弄一个饺子弄烂了后拌了点饺子汤给她慢慢的喂了下去,也算是沾了年味儿。
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春节联欢晚会,应该是没有的。不过,就算有也没有用,现在她们家里也没有电视机,电视机好像是姐姐上小学后才买的。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小广播,天天早上放东方红,晚上也放些革命老歌曲。
广播坏了不少时日,这段时间要过年,爷爷才找人把它修了修。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大事,有事时村子里不但在广播上吆喝,基本一吆喝村子里也都听到了,管事的还会挨家挨户的说一下。最近广播不停地在响,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广播都听不到了。
好在村子里也明白大家的心情,也没有多说。
村子里同族的,爷爷算是老大。这时候,爷爷还算是有些地位的,应该还在村子里担任着什么吧。虽然爷爷天天笑哈哈的什么也不说,但是村子里的人从心里还是尊敬着爷爷的。
所以吃过饭后,村子里和爷爷交好的人来找爷爷,邀请爷爷去喝酒。过大年了大家都要放松一下。爷爷看着文照溪瞪得大大的眼睛,又看着缠着母亲撒娇的姐姐,还是有点放心不下。爷爷委婉地拒绝了来人的邀请。人们很不解地走了。
一会儿,二爷爷和三爷爷一齐过来了。他们几个说了会儿话,爷爷拿出了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酒,要与二爷爷三爷爷大喝一场。
二爷爷与三爷爷此时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他们与爷爷的关系好,像亲兄弟一样毫无隔阂。二爷爷此时也没有后世的那种淡漠,把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他调笑爷爷道:“岁哥,还以为你现在是戒酒了呢,都不见你出来喝。”
“离不开啊,小孩儿黏着呢。”爷爷笑着说道,“你们也不来。”
“哈哈,你是大忙人啊。”二爷爷笑道,“都成专门看小孩儿的了。”
“好了好了,啥都不说了,喝了。”爷爷笑着说道。
母亲给爷爷他们整了几个小菜,就带着姐姐进里屋了。姐姐不愿意了,闹着要放花。这时父亲刚好看完村里族里的长辈回来了,与爷爷们打过招呼后就带着姐姐在院子里放花。
说是姐姐放,其实也就是父亲让姐姐拿在手里,他给点着的。这时候还没有后来那么多的花样,就只是简单的响一声飞上天的那种气火,学名就是窜天猴、钻天猴、穿天猴、穿天吼或冲天炮等等;还有拿在手里的那种,点着了之后有很小的火花,让孩子拿在手时转着玩。姐姐依然很开心,一连放了四五个。村子里一明一灭地闪着火光,还不时地传来嗵嗵的响声,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孩子都很容易满足的。
放完后父亲对姐姐说:“去,抱着那两棵大椿树,先左转十圈再右转十圈。”
姐姐听话地跑到一棵椿树边,抱着椿树一边转一边软软地唱道:“椿树王椿树王,你长粗来我长长,你长粗来做房梁,我长长来穿衣裳。”一直唱到转完圈。然后又跑到另一个树边来了遍。
姐姐唱完了之后问父亲:“夕那么低为啥她不唱啊?”
父亲回答道:“她还小不会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