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唐子欢!
绮罗小碎步跟上崔令令,在她身后嗫喏,“小姐……先前…先前您睡的熟,表小姐说…说想让日头这么好,想让您…多晒晒…奴婢……”
“无碍!”崔令令突然回头一笑,伸手揽过绮罗的脖子,勾肩搭背的往里走,边走边笑,“不就在光天化日下睡了一觉,这有甚?看哪天天气好,咱们也让表小姐在微雨中沐浴一次?”
表小姐是指唐子欢。绮罗是崔家的丫鬟,崔家与唐家是世交,因此,尊称唐子欢一声表小姐。
绮罗讪笑着连连摆手,“小姐,这……不妥吧……?”
“哪有不妥,你看表小姐那般柔弱,就是缺了些磨难,对吧!”
五月初三,庆历十三年五月初三。崔令令感觉自己重获新生,这是个好事。为了庆祝新生,崔令令睡了一下午的懒觉。
只是,睡的不大安稳。唐子欢搬了个小凳儿坐在崔令令床边鬼哭狼嚎,“哎呀呀,都怪你啦令令,早膳没用,午膳也没得吃!都怪你!”
崔令令撇了撇嘴不打算理她,翻了个身用锦被蒙着头继续睡。唐子欢见她这般,愤恨的用脚踢了踢,未得到想要的反应只得作罢,扭身去看躲在外房的两人。
绮罗和锦色发现被偷窥,赶紧遛。只是唐子欢却像块牛皮糖一样黏上来,“锦色啊,你中午吃的啥啊?你看你这么瘦,得保持啊!所以…肯定是留了给我的吧!”
锦色嘴角颤抖,“小姐,午膳是同徐嬷嬷一起用的,未曾落下什么……”
唐子欢又去看绮罗,“好像你们房间桌上,是有糕点和时令水果的吧……”边说还边向绮罗抛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儿,配上她那娇滴滴的声音,绝了!
只是,遇上这两个屈服在徐嬷嬷雌威下的两个小丫鬟。
“徐嬷嬷今日晌午已经把这些东西扯了,还说……”
“还说什么?”
绮罗缩了缩,往后退一步,才硬着头皮道,“徐嬷嬷说,‘都这么大的姑娘了也该找个婆家嫁了,还真当我养猪啊!’表…表小姐……这是嬷嬷的原话……”
说完瞧见唐子欢面色不佳,顿觉不妙,拉着锦色落荒而逃。唐子欢一人在外屋气的直嚷嚷。
崔令令不知道外间她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感觉脑子疼痛稍稍有了缓解,才知道屋里只剩她一人了。也不知是那人说的虚间的雾气有毒还是怎的,崔令令感觉自打醒来,头隐隐作疼,一阵阵的间歇性,没有预兆的突然来那么一下,像是针扎了一般……
若是真的中了那毒怎么办?
难道去和大夫说,我做了老长老长噩梦,梦里中了毒,您快帮我解了吧!
那肯定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当作砸场子的给哄出去了!
怎么办?要去找那个人吗?可是压根不知道是谁啊?姓谁名谁都不清楚,只知道长相!难不成还要像官府抓捕逃犯一样,把人脸画下来贴在显眼处让人帮忙寻找?
她崔令令可是良家姑娘好不!还要嫁给谭学远的呢!可不能和这种不三不四来历不清的好色地痞扯上关系……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