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最疼我了,一定会答应为我作主的。”
说着,她甜蜜地笑起来,叫人进来给她更衣。
泰宁长公主心中一叹,母后确实很疼她的几个孩子,可对上皇上时,母后也没办法。所以先前儿子进宫想要让母后下懿旨为他和霍七赐婚,最后还不是让母后给驳回了。
况且这次赐婚的圣旨都下来了,母后更是不可能为这事情找皇帝的。
想到这里,泰宁长公主不禁怨上懿宁长公主,觉得一定是她从中作梗。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她总是处处压自己一头,就连驸马也一样,当年明明是她先看上卫国公世子聂修彦,可最后却是她嫁入卫国公府。
可笑的是,聂修彦死了,她却改嫁了,这算什么?
待高筠重新洗漱更衣,懿宁长公主吩咐丈夫看好儿子,莫让他知道霍七和聂屹定亲的消息后,母女俩一起匆忙进宫。
仁寿宫里,太后坐在偏殿里铺着猩猩红红云龙捧蝠坐垫的炕上,一双眼睛凌厉地看着女儿。
泰宁长公主垂着脑袋,闷不吭声地坐着。
高筠伏在外祖母膝上,哭得身子一耸一耸的,细细的呜咽声在安静的大殿内响起。
“筠儿莫哭了,仔细哭坏眼睛。”太后拍着外孙女的背安慰道。
高筠抬起一张泪颜,呜咽道:“外祖母,我这辈子只嫁表哥,如果不是表哥,我谁都不嫁。”
“胡说!”太后笑骂道:“尽说孩子气的话!世谨现在已经定亲了,筠儿就对他死心罢。祖母给你挑一个比世谨更好的夫婿,你一定会喜欢的,好不好?”
“不好,我只要表哥……”
高筠见外祖母脸上的不赞同,不禁悲从中来,哭得更伤心了。她再任性,也知道皇上赐婚,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可心里仍是盼望外祖母能想办法,让她能如愿以偿。
“哀家可不能答应你,你舅舅已经给世谨和靖安侯府的姑娘定亲了,是没办法改的。”
“要是霍七死了呢?”高筠脱口而出。
“闭嘴!”太后神色微变,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高筠脱口而出后,心里诡异地浮现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觉得只要霍七死了,这婚事便作罢,皇上那么疼表哥,定然不会让表哥娶一个死人的,到时候还有谁敢和她抢?
太后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归为一种平静,对泰宁长公主说道:“哀家近来十分想念筠儿,就让她在宫里陪哀家住几日罢。”
泰宁长公主刚才听到女儿的话,也有些心惊肉跳。
作为一个公主,打杀个下人没什么,但是那是侯府的姑娘,而且现在还是皇帝赐婚的姑娘,如果被人谋害,那就不同,皇帝定会让人彻查,除非能做到天衣无缝。她担心女儿做什么傻事,到时候如果让人查出来,以皇帝的性子,绝对不会罢休,毕竟比起她的女儿,懿宁的儿子在皇帝的心中的地位更高。
听到太后的话,泰宁长公主纵使有些不舍,也知道唯有母后才能管束女儿,便道:“就麻烦母后了。”
等宫女们将哭闹不休的高筠带下去后,泰宁长公主问道:“母后,聂世谨的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看了她一眼,如今赐婚圣旨都下了,自然不必瞒她,便将这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听完后,泰宁长公主气得下颌紧抽,果然是懿宁长公主在作怪,“那个贱人——”
太后皱眉,“行了,事已至此,说再多无用,以后好好管好几个孩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