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戒备,发信号,战舰出港,沿界河戒备。”发令手发出命令。
允落站在一艘三层高的大型战舰上,楼船之上站着的是耀国皇帝钦封的‘安北大将军’尤敬。
“小落,你看对面怎么样?”尤大将军的战舰紧贴着界河巡弋,巨大的战舰上没有点亮任何照明物,黑漆漆的犹如巨兽一样安静的划过江面。
从耀国水师营地出来的中型战舰也陆续出港,战舰上的灯笼和火把照亮了河面,但是与对面的昭国大营相比,耀国这里稀稀拉拉的火光与昭军照亮夜空的火光,那就犹如皓月比之繁星。
“对面像是随时要打过来一样,不过战舰却没有任何动作。”允落看着对面军营明亮的火光,但是战舰却始终没有出港。
“昭国水师弱于我国,他们还敢来夜战,这个明王真是不知死活。”尤大将军不屑的说到。
“怕就怕他出奇制胜,对岸的水师一直都是在暗自训练,我军派过去的探子几次都是无功而返,估计明王是在暗中训练什么战法,否则水师操练何必如此神秘呢!”说这个话的正是耀国机密处的指挥使,他的人马在明王手上已经折损了几批,这些精心训练的人马都是耀国情报机构的精锐,但是对昭国水师训练的情况却一直难以突破。
众人正说着话,昭国水师营的栅栏终于徐徐打开,数十艘小的快船出来,迅速散开的江面上。
允落打下手势,巨型战舰立即掉头回转进入耀国水师大营。
一直靠后的中型战舰趁机前行护卫,在距离界河十几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而对面昭国的小型快船也是一样,双方都在河中央对视,没有命令,都不敢擅自行动。
一夜即是如此过去,只是对面的战鼓声源源不断,一夜未歇。
第二天晚上,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允落站在塔楼看着对岸又是这样,二更起鼓,三更出航,对峙到四更天,五更一到鸣金收兵。
“对岸想干什么呢?大家都说说。”安北大将军尤敬召集全部的将领,对战情进行分析。
“是不是骗我们呢,如果我们不理会怎么样?”南都派来的监军兵部姚侍郎假设的说到。
尤大将军摇摇头否定:“打仗都是尔虞我诈,我军如果不做任何准备工作,那么明王的水师每天如此,一旦我们松懈,对方水师一次攻过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啦,毕竟只是隔江相望,我军的水师被困死在军港,这战打都不要打。”
“可这样闹腾也不是办法啊,如果真和大将军说的一样,对岸就是为了麻痹我们,只要我们稍加不备,那就会战火四起啊。”随军参谋说到。
“这个明王打仗并不遵循常理,我们就得小心,诸位有什么好办法应对目前昭国水师的袭扰吗?”尤大将军问询到。
允落想了想:“大将军,我们水师与对面水师都是一样,一个主营对峙,想要互相封锁也不容易,但是对面水师肯定还有后着,我国水师恐怕还要留有后手才好。”
“继续说。”尤大将军点点头。
“我们的水师主力可以分作三股,大型楼船安排到上游,设立一个上游营寨,中间的主营不变,以中型战船,和投石战舰为主;下游我们安排一个快速机动的小型快艇营寨,随时可以穿插支援。”
“不错,好计策,这样的话,三营水师,我们可以轮流出来,正面只需要用主营寨来装装样子点起篝火应对敌方的激将法即可,其他两营水师可以轮番休整。”随军的参谋赞叹到。
“那就这样定,但是主营的大军还是要提高警惕,我军大型楼船每天晚上有三分之一要备战,三大营寨以烟火为信号,不得懈怠。”
“是!”诸将起身行礼到。
钱可知道这个消息,人正在南都,幻影告诉他南都的情形,钱可专程过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