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姐,还是曾经那般嘴下不留情,你何尝又不是如日中天的大红人。”骆擎苍看起来毫无城府的说着,这模样,乍一看给人一种两个老友在各自寒暄的感觉。
但是李般若,可是很能够听出其中的激流暗涌,他只是在微微弯曲着腰杆,随时准备应各种可能会出现的局面,即便是这一座看起来绝对无法逾越的高山下一刻暴走,他也做好了用这一条命来挡着马温柔离开的准备。
或许这便是一个保镖,又或者一条野狗的觉悟,也是其所有价值,正是因为李般若深知这么一点,才会混到如今这个高度。
对于一个一无所有一穷二白的小人物来说,不拿命赌的攀爬,那算不上攀爬,顶多算是躺久了翻一翻身罢了。
马温柔仍然微笑着,但眼神之中已经多了一些东西,然后说道:“希望我们不要走上一条路。”
骆擎苍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让开路来说道:“后天婚礼上再见。”
“再见。”马温柔吐出两个字,然后走过骆擎苍,李般若动作很生硬都跟着,但是即便是他抱着以死相对的绝望,骆擎苍也仅仅只是扫了他一眼而已,恐怕连遗忘都算不上,因为根本骆擎苍就没有把他放到眼里。
李般若不知道这是不幸还是幸运,但等他进入李家大门的时候,背后已经完全被汗水所浸湿。
他跟上马温柔,本打算直接问出刚刚那男人的身份,但等他注意到马温柔有些苍白的脸色之中,不由的愣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从马温柔脸上见到这种表情,不算是深深的忌讳,又有几分抽象与疯狂。
如果不知道马温柔身份的话,单凭这么一个表情,他便可以认为这个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李般若,记住这么一个名字,永远记住,因为有一天,你可能会面对这么一个名字。”马温柔表情慢慢平复下来,然后对李般若说着。
就在李般若注意发问之际,马温柔缓缓吐出了骆擎苍这么三个字,尽管她的声音无比的沉重,但是仅对于李般若而言,这个名字只是一片空白而已。
但是真正让李般若很不理解的,是马温柔这么一番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面对这么一个存在,但是想想如果自己真要把这么一个男人当成对手,那会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情。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李般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出这么一个有些天真的问题,他认为自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觉得自己会无法接受马温柔所回复的。
但马温柔只是默默摇了摇头说道:“那是一个你连想象,都无法想象的世界。”
或许,她还不想让李般若知道的如此的透彻,也许仅仅只是因为不想让李般若太过绝望,以至于放弃了行走于她所安排的那么一台路。
现在马温柔已经有几分悔意,因为她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把李般若带过来,因为这么一场婚礼所牵扯的东西,已经让她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比起这个,她反而有些更加心疼被囚禁于李家牢笼之中的李浮生。
因为这个新郎官,恐怕连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都算不上,因为李浮生连这山,都还没能看见。
李般若对于马温柔的回答有几分失望,因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这让他格外倔强的问道:“比那曹家家主还厉害?”
马温柔听着,对于特别想要知道一些什么的李般若似乎特别的无奈,然后说道:“他背后的段家,比曹家还要高一层,至于这一层能够包含多少东西,你自己去想象。”
李般若听着,大体是认为这个男人是加强版的马温柔,身后有着一个家族的支撑,然后无所不能一般,但是马温柔下一句话却摧毁了他刚刚的想法。
“有一点你需要明白,我是寄托于曹家的光环之下,曹家给我这么一个底层居民没有的根基,而我给新一代苟延残喘的曹家更大的回报,而骆擎苍不同,这些年,是这个段家,在依赖着这个男人而生存着。”她说着,一句话,对于李般若来说,宛如惊雷。
那究竟是一个什么级别的存在,光是想想李般若不由的开始浑身颤抖起来,他无法想象,在这个男人脚下,到底踩踏着什么样的尸骨。
马温柔瞥过眼瞧着李般若,并没有道破其中玄机,只是幽幽的说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什么意思?”李般若越听越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