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点时间总是好的。”李般若则无视她的讽刺说着。
“偏执的家伙。”马温柔吐出这么几个字,便娴熟的弹掉烟头,然后走向这在她眼中,摇摇欲坠的地方,她的人生观似乎有那么一大部分,在这个地方,扭曲。
或许,这便是她的自我救赎,她很清楚自己在和这个地方学会了,狠毒,城府,不择手段,所以她才想要遗忘这个地方。
但是天底下最困难的事情,莫过于遗忘。
红色的大铁门,很醒目,也很喜庆,她才刚刚走到门前,这大铁门便被拉开,她很清楚,在停下车的那一刻,里面所隐于江湖的老恶龙,便已经注意到了她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的一幕让李般若特别有感触,那便是马温柔那本来温柔的表情,在铁门拉开的一瞬间,急转直下,冰冷,无比的冰冷,冰冷到让人怀疑她究竟是否有着感情。
或许,这便是真正的马温柔,两年便是这样,李般若打心眼里这样认为着,她身上强大的气场一瞬间铺开,让本来掉以轻心的李般若一瞬间连心都绷紧。
好在他并没有忘记,这是一条毒蛇,一条彻底毒蛇。
拉开这大铁门的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头发梳的格外工整,黑白交错,脸面看起来有几分强势,但是看着马温柔的表情却充满了微笑,看的出来,这一份微笑并不是伪装,而是来自于内心。
这个男人一身灰色的西装,有那么点老气,脚下踏着棕色老皮鞋看起来更加的有年代感,身材只能够说保持的还不错,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眼看过去真的是什么都记不住,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着一道伤疤,规模只能够用死亡才会留下的来形容。
男人一脸微笑的说道:“温柔,这两年都舍不得回来,真够绝情的。”
马温柔只是声音毫无感情的说道:“还有更绝情的。”
男人似乎早已经习惯马温柔这么一副态度,仍然微笑道:“那让我瞧瞧。”
“你会见到的。”马温柔迈过这一道门槛冷冷的留下这么一句,李般若则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他并没有怎么打量这个拉开这大铁门的男人,因为这个男人所给予他的感觉,好似并不值得人特别注意。
而男人则让开路来,在马温柔走过他的瞬间,审视了这么一个生面孔,好似在一不留神间露出了什么。
很奇怪,李般若在与这个男人擦肩而过之时,感觉到了一种杀气,他立马看向这个男人,发现这个男人只是在微笑着,这让他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疲惫而有了错觉。
在庭院之中,种着各种花花草草,琳琅满目,看起来格外像是某些退休高干所住的地儿,李般若本以为这个地方一定会戒备森严,毕竟里面住着的老人,分量可是不小,但是很奇怪,除了那个男人以外,整个院子都空无一人。
一条大黄狗在这个时候围了上来,并没有露出呲牙咧嘴,反而是有几分雀跃,但是在接近马温柔的下一刻,便夹着尾巴不停的往后退着,那是因为她身上那一股连畜生都能够感觉到的煞气。
马温柔脚步格外的急,毫无欣赏这些精心栽培的盆栽,又或者是不屑一顾,她对于这些只能够在精心照料下才能够活着的植物并不感冒,在她的眼中,甚至比不过那路边的一棵野草。
李般若则紧紧跟在其后,生怕被马温柔甩掉,虽然这个地儿并不给于人什么压迫感,反而看起来给人心神清静的感觉,但或是因为他知道了这里住着一个怎样地位的老人,所以心中反而有了特殊的感觉,有一种想要越快离开这个地方越好的感觉。
而那个拉开铁门的男人则默默关上门,然后转过头见马温柔已经带着那个生面孔进入了三层小楼,那一张皮肤有些坑坑洼洼的脸上露出那么一丝无奈。
这时那一条大黄狗很热情的扑了上来,他揉了揉这条大黄狗的脑袋,一脸感叹的说道:“有时候,还真不如养一条狗,饿了还能冲自己摇摇尾巴。”
当然,他承认这只是一种无力的说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