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杯酒(2 / 2)

众人沉默着,或许因为韩朋义的出现,让他们心中清晰的想起了那个男人。

韩朋义当然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个气氛,他慢慢举起酒杯然后说道:“不管如何,这一切都过去了,即便是再怎么在心中难以割舍,这注定成了现实,而现实则是绝对无法挽回的事情,你们接下来需要平静下来,然后面对西城这一场大变动,我知道作为一个外人说这一句有些不合适,但我还是希望,不管如何,你们能够站在同一条船上,尽管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不希望你们针锋相对,我相信九爷也希望看到你们变成敌人。”

众人举起酒杯,对于韩朋义这一句并没有任何异议。

韩朋义默默点了点头,然后一口把这一杯啤酒灌下,然后就这样起身说道:“看到你们能够同坐在一张桌子上,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某些过去,需要抛弃了,因为也唯有抛弃了那个心中放不下的东西,才能够向前。”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韩朋义所看着的人,是李般若。

李般若何尝不清楚韩朋义这一句的意思,虽然桌下的手攥的紧紧的,但他还是用力点了点头说道:“韩叔,我明白了。”

韩朋义点点头,对于他来说,他不奢望李般若能够对待他像是魏九一般尊敬,能够卖他这个离开西城多年的外人一个面子,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一只手放在了李般若的肩膀上说道:“有什么麻烦随时开口,吴英先在我这里住一阵子,等到西城这一场风暴彻底刮过去的时候,再让她回锦城华府。”

李般若点了点头,很同意韩朋义的决定,这个时候阿滨反而霍然起身,从怀中摸出那一封信,然后双手托付在韩朋义眼神说道:“九爷临走前,叮嘱我把这一封信交给吴姨。”

韩朋义看着这个生面孔,却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并没有露出什么隔阂的表情,他接过这一封沾了腥红的信,然后亲切的说道:“孩子,别让自己太累。”或许是韩朋义看到阿滨微红的眼,那眼中的血色,那表情的沉重,所以他才这般说着。

阿滨微微点了点头,沉默着坐下。

韩朋义看着对他报以敬畏眼神的众人,然后默默点了点头,带着这一封对他来说有些沉甸甸的信,就这样踏出流浪者内场,如果非要说他到底留下了什么,那么或许唯有那么一杯酒,这一杯不光光是敬予九爷,更多的敬予这个给他留下太多太多记忆的西城。

等到韩朋义走后,酒桌已经再也回不到刚刚的气氛,或许在李般若说出那么一席话后所有人就真正清醒了过来,毕竟混在这么如同浑水一般的江湖,对于北城所发生的大事,所有人都有几分耳闻,所以那三字剑就如同整个暗网一般,是一个致命的荆棘,没有人愿意碰触。

在得知阿滨那可怕目的后,所有人再次看向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的目光充满了一种复杂,对于这个风暴之中的功臣,变成了一种深深的忌讳。

或许,这便是人心拨测,但也情有可原,毕竟无论是谁都站在各自的立场生存。

鹤静放下酒杯,虽然她已经喝的足够多了,但她的脸上只是有着有几分淡淡的红晕,一旁的刘阿蒙都露出了几分醉态,可见这个女人的酒量到底是多么的可怕,她终于开口说道:“是时候说一说我们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局势了。”

本来有几分凝固的酒桌随着鹤静这一句话,反而变的无比的压抑,那一直守在门口的老四偏偏在这个时候走进了内场,不动声色的站在了李般若的身后,似乎他已经预示到了什么。

闯子放下酒杯,仰在卡座上点燃一根烟,看起来在紧紧皱着眉头。

灌子的神情也有几分不自是,他最终看了一眼过了醉意反而犯困的王淘,给予王淘一个眼神,然后他起身说道:“我想我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鹤静却摇了摇头说道:“灌子,虽然你现在有着自己的立场,但就不想好好聊一聊?怎么说我们还仍然处于同一条船上。”

鹤静这有些冰冷的声音让灌子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知道自己是不能随随便便离开了,他只是表情有几分苦涩的坐下,然后看向那个突然垂下头的李般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