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我们不站在胜者这一边?”刘贤象脱口而出的问道,他刚刚在这么一场动荡之中看到利益两字,但是心中那油然而生的成就感似乎一点都不符合牛顿的力学定律,就这样在飞升的最迅速的时候戛然而止,这让刘贤象很是崩溃。
“胜者?”刘锦程喃喃着,终于起身背着手说道:“这个江湖,只要掀起战争,就不会存在胜者,魏九也好,白家也好,他们所面临的东西,都是清算,所以说这么一盘棋,无论我们把筹码压到那一边,都是输。不如就现在静观其变,我相信总会有机会,而且周家似乎跟我们有着相同的想法,刚刚我接到了周铁衫的电话,他同样也退出了这么一场纷争。”
刘贤象愣了愣,然后慢慢倚靠着墙身后洁白的墙壁说道:“爸,我都听的,我这点阅历放在白文山跟魏九这种级别的人物面前,比弄起三板斧还要可笑,倒是有一点我要跟你汇报一下,在白家大院,横空杀出来一个京城女人,那女人我在王大臣口中听说过一些片面的东西,总之身份不简单,能够在京城混的如日中天,我想这除了毋庸置疑的实力,肯定还是毋庸置疑的实力,但是她跟魏九的关系,我看不透,乃至不知道她到底是否站在魏九这一边。”
“这个女人叫什么?”刘锦程听过刘贤象的描述,一脸凝重的问道。
“好像叫马温柔。”刘贤象说道。
刘锦程听过后背着的手突然放开,然后直接攥紧喃喃道:“果然是这样,魏九你终究还是打起了这么一张牌。”
“爸,这个女人到底跟魏九什么关系?”刘贤象见刘锦程露出这种表情,问了下去。
“这都是往事了,十年前的事情,估摸着这西城区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记得,但是恰好,十年前正是我如日中天的时候,所以对于魏九印象还是很深刻。那时的魏九仅仅还只是白家家主白城手底下的一杆枪罢了,但是因为魏九的女人是白城的女儿,所以这一杆枪还算是小有名气,而且白城老爷子也很看重这个女婿,把魏九架在了一个很高的高度。”刘锦程回忆着,这已经过去了十年的事情,在现在的他看来,就好似一切都发生在昨天一般,
刘贤象一脸的兴趣,继续听着。
“也是巧合,或许正值这晚秋,一场大风暴发生了,跟这一次白文山推倒魏九很相似,所有人剑指站在西城区巅峰的白城老爷子,而白城老爷子年迈以高,而且手上主要的资源都在魏九的身上,所以一时难以招架这一群被血腥味道勾起野心的鬣狗们。这些鬣狗聪明的很,特意挑了一个魏九出去办事的时机,白城老爷子被围攻的第二天,魏九回来了,这个男人用行动展示了什么叫做摧枯拉朽,仅仅用了一夜就扫了半个西城区,而且就在魏九即将平复这么一场叛乱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刘锦程说着,现在回味起来,似乎觉得这些事儿都放佛是冥冥注定一般,这个江湖一直在画着一个圆形,从什么时候开始,然后绕了一圈回来从什么时候结束。
“发生了什么意外?”刘贤象已经被勾起了所有的兴趣,他还是第一次听闻这属于西城区的往事。
“一份档案被秘密送到了局子里,白家出了内奸,魏九被抓,白老爷子突犯重病被送往了医院,本来明朗的局势随时这两大山脉的轰然倒下,一时再次逆转,但魏九手底下的班子,还是死撑着,一边暗地里捞魏九,一边对抗这些大小势力,而马温柔,正是魏九当年特意培养的一个女人,可以说她在捞魏九的过程之中发挥了重大的了作用,仅仅用了三天,魏九就得到了保释,但是魏九非但没有感谢这个在某种意义扭转战局的女人,而是把她毫无理由的送出了西城区,相传是京城一个大家族瞧上了这个女人,所以魏九忍痛割爱,但同时在某种意义上得到了这家族的一些支持,也就是这个裂缝,两人从此再无过往。或许魏九是为了这个女人的前程,但是这个好强的女人显然不甘心这般离开西城区,但是魏九的态度太过坚决,她最终还是离开,至于她在京城到底混成了什么地步,这些年我也没有关心,而且这十年,这西城区也早已经忘记了这个女人。”刘锦程最后一句格外感叹的说着。
他很明白魏九对于这个女人的良苦用心,因为魏九很清楚,对于这个得到京城世家赏识的女人,或许那是让她一生发生转折的唯一机会,但是偏偏那个正值叛逆般的奇女子,往往无法理解这么一份良苦用心,然后所谓的感情就这样决裂,其实无论站在谁的角度,谁都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就是因为没有一个明确的对与错,所以两个人都做错了。
刘锦程感觉自己就好似看了一场电影一般,让他觉得细思极恐的,是这看似简简单单稍有些人心复杂的西城区,竟然隐藏着这种故事。
“魏九保释的那一天,白城死于心脏并发症,魏九再次的出现,就如同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西城区,一切都是为了复仇,整个西城区所有的鬣狗都被这个已经被仇恨迷失了双眼的男人肃清了一切,然后乘着这风暴揭竿而起,一脚把整个西城区都踩在了脚底之下,那是魏九最鼎盛的时期,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攀爬的如此迅速,但是等所有人牵扯进这风暴的人们恍惚明白过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站在了顶点。”刘锦程深深吐出一口气,道出这么一个不算多么波澜壮阔西城往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