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突然冷静了下来，就像一块烧红的铁，被一盆冷水浇灭。沈星空观察他几秒钟，觉得他确实不会再动手，才松开他。

常乐爬起来，盯着还躺在地板上的沈星空，目光里充满悲哀。

“老沈，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你翻脸吗？”

“我没那么说……”沈星空也爬起来，想跟常乐解释。

“老沈。”常乐打断沈星空的话，他已经钻牛角尖里了，“如果你跟我说，你看上薇薇了，我连个屁都不会放，立刻把薇薇扒光送到你床上。我们是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他妈是衣服，哪个重要我不知道吗？”

“老常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是你不明白。”常乐完全不给沈星空说话的机会，一个人自言自语，“你耍我了，你他妈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了一天，你这叫什么兄弟？是，薇薇以前是三陪小姐，又怎么样？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玩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可我喜欢她，老沈你笑话我吧，我不在乎，我就是喜欢她了，怎么着吧？我和她结婚了，证都领了，你要不要看？我拿给你看。”

常乐说到做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钱包，他的钱包特别大，又从钱包里抽出一个小红本，红本上印着五个金字，“结婚登记证”。

常乐拿着证，在沈星空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沈星空眼睛都花了。

“你看到了吧？我和她结婚了，她是我老婆，现在你把她搞没了，我麻烦你还给我行吗？兄弟！”常乐把兄弟两个字咬得特别重，讽刺沈星空天天拿着兄弟说事，又这么耍他。

沈星空知道常乐脑子根本不清醒，他已经气迷心了，自己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沈星空突然很佩服薇薇，不知道她会什么魔法，居然把浪子常乐的心勾住了，还和他结了婚，又让他这么颠三倒四。

“你等着，我把她还给你。”沈星空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厨房。

常乐貌似冷静，可胸口剧烈起伏，牙关也咬得很紧，如果今天沈星空不把薇薇还给他，他绝不可能和沈星空善罢甘休。

沈星空从厨房里出来了，他当然带不出薇薇，可带出了两罐冰镇啤酒，就像以前一样，甩手扔给常乐一罐。

“老常，你记不记得在z市的时候，有一次你请我出去happy，请我喝那种小瓶的啤酒。呵呵，我到现在也记不住那酒叫什么名，反正很贵的，那时候我对你说，这辈子要是有一天，能天天喝这种啤酒，就是死也甘心。”沈星空打开啤酒，喝了一口后，悠然对常乐说道。

“我不听你这些，薇薇到底在哪里？”常乐心情烦透了，除了薇薇的下落，他一个字也不想听。

“现在我有钱了，真的，我有很多钱，不是向你炫耀，就是想告诉你，我别说天天喝那种酒，我开个酒厂都没问题。老常，我很幸福，我想把这份幸福与你分享，苟富贵，勿相忘，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沈星空说了这几句话，啤酒也喝下去了一半。

“你有多少钱也和我没关系，薇薇呢？”常乐一心只想找到他老婆。

“她走了……”沈星空终于说出了薇薇的下落。

“走了？去哪了？”常乐一愣。

“我不知道，反正她走了，而且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是你，一定是你，姓沈的，你到底干过什么？”常乐脸上立刻泛起怒气，甩手摔了手里的啤酒，又冲着沈星空冲过来，“是不是我爸让你这么做的，你把薇薇气跑了，还是打跑了？你他妈告诉我啊！”

“她不回来，是因为她没脸回来了。”沈星空一侧身，躲过了常乐，又顺势坐在沙发上，把手里的啤酒喝光。

“没脸？什么意思？”常乐再次愣住。

“你自己看……”沈星空从身上掏出一叠照片，也不管常乐能不能接到，哗地一下全扔给他，结果就洒了一地。

常乐疑惑地随便从地上捡起一张照片，照片明显是在某酒店里拍到的，在某间客房门口，薇薇与一位帅哥相拥热吻，脸上还带着甜蜜而又无耻的笑容。

地上的照片基本全是这样的，是在半分钟里面，用数码相机连拍的功能拍下来的。如果把这些照片按照时间顺序拍好，再快速翻动的话，就会形成像电影一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