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从窗口跳了出去。韩沉循着脚印往前走,但往前四、五米到了草丛边缘,脚印就消失了。而冷面趴在地上盯着脚印,开口:“男性,戴着脚套无法辨认足底花纹。身高170-180厘米之间,体重70-75公斤。从步幅看应该为青壮年。没办法推测更多。”他顿了顿,抬头看向韩沉,压低声音:“院子里的大多数人都符合这个条件。”
韩沉静默片刻答:“走吧。”
——
白锦曦坐在一辆警车的副驾上,小篆陪在车旁,徐司白蹲在她面前。救护车还没到,他在给她做简单的检查。
徐司白摘下了手套,温凉的手指,近乎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脖子上的伤痕。一旁的小篆望着一向清风明月般的徐司白,竟然露出这么痴痴痛痛的表情,心里有些难受。而看向锦曦的伤,就更难受了。默默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而锦曦斜靠在座椅里,任由徐司白做着检查,人却有些怔忪。
是谁?
是谁潜入袭击她?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却为什么又中途放弃离去?
在她意识迷迷糊糊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熠?邵纶?
……
我是当年的连环杀手之一。
我已经追查出,当年有64名受害者,凶手超过1人。
……
抑或是,跟当年的案件有关的人?
心里冒出阵阵寒气,锦曦的双手紧握成拳。
“老婆。”脑子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是韩沉的声音,像是从脑袋深处响起的。
她感觉到头一阵剧烈的痛,立刻伸手扶住额头。
“老婆。”又响了一声。
“怎么了锦曦?”徐司白察觉异样,握住了她的手。锦曦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手抽回来,蹙眉继续捂住自己的头。徐司白的手顿在半空中。
某种非常非常熟悉,非常令她恐惧的感觉,再次笼罩着她的身体。阴暗、炽烈、压抑、混乱……那是窒息的感觉,跟今天被人掐住脖子时,如出一辙的强烈窒息感。
火光、烟雾、爆炸声……很多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它们是模糊的,却也是疼痛的。
“老婆。”她再次听到了韩沉的声音。沙哑的、悲痛的声音。
她的眼中忽然就溢出泪水,闭上眼,想要将那画面回忆得更清楚,却发现脑袋里已模糊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再次睁眼,却见徐司白和小篆全都关切地望着自己。
而徐司白隽黑而安静的眼睛里,竟然有隐隐的泪光。他不发一言,可她却很清楚,此刻他一定担心难受得无法言喻。
想起刚才他抱着自己,却被韩沉当着众人的面推开;想起刚才他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拒绝。锦曦心头泛起阵阵疼痛的怜惜感。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没事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