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老太太的几个人,听到这些话,脸色同样难看下来。
投向时枚的目光也带着几分不虞。
当年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没有对她做任何处置,无非是看在两个老者的面子上。
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一把岁数了,这一辈的人本来就要脸,身子骨也不好,要是让最受宠爱的小女儿送进了监狱,到时候气出病来,反倒成了时臻的不是。
这口气,也只能他们硬生生地憋着。
且当初时枚是找人下的车,并没有直接证据落到她身上,深度挖掘肯定是能治她的罪,但后面发生的意外太多,她也显得没有那么必要了。
再者,她那还有一套说辞。
——姜予安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这句话在如今再次用上。
所有人的目光刺向时枚,她脸色煞白,硬着头皮说出来这句话。
“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还有,别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赖!地震是天灾,管我什么事情?车祸是你自己得罪的人太多,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总之,什么都与她无关。
时臻在这个时候忍不住了,冷声道:“时枚,我就直白与你说,商家并不欢迎你。你要是拿妈说事儿,来潮海市照顾老人家,就自己找住处,我们也不掺和你。别来我家沾边!”
时臻是脾气软。
作为家里的老大,自小就被教育要管好弟弟妹妹,让着他们一些。
小时候好吃的、好喝的,都是时枚先选,最后轮到她头上。
如今年岁大了,再加上这些年生病体弱,也没有尽到子女的义务。
她是看在两个长辈的面子上继续忍让。
显然,忍让只会让对方过分的得寸进尺。
欺负旁人就算了,欺负她姑娘,时臻是真忍受不了。
她拖着残躯的病体,厉声指责时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