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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两副面孔 蛋挞鲨 1987 字 3个月前

俱伤也在所不辞。

就像现在,姜远眼睁睁地看着姜荻被父母严厉地管束着,连手机等电子设备也一并没收,出门都不可能是一个人,每天几乎都是在学习,要么是家教的一对一,要么就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练琴。

稍微难得一点,就是姜荻在院子里给花浇水。

而二楼阳台上,他的后妈坐在上面冷眼地看着。

无论怎么看都是很糟糕的家庭关系。

姜远没有办法干涉,为妹妹说几句话就被父亲训斥,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父亲训斥地狗血淋头,实在是难堪。

姜广业是个思想很传统的人,他白手起家,浸淫商场数十年,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本来对儿女恋爱也不会干涉,但一旦恋爱的对象性别一变,他那点传统就蜂拥而上,伴随着丢脸等一系列情绪奔涌上来,恨不得把姜荻押去治病。

在这点上他跟他的妻子不谋而合,以至于在这半年给姜荻带来了非常严重的管制。

旁观者看了都觉得于心不忍,但当事人只不过是形容消瘦,也没有表现出寻常孩子那样的过激反应。

他这个妹妹从小到大都太懂事了,笑眯眯地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现在也是,坐在副驾驶上盯着前面的车流,安静得让人心疼。

“你跟那个小姑娘……”

“哥!”姜荻打断他,“你别问。”

少女皱着眉不耐烦地说。

“你要不用我的手机和她打个电话,你们应该有话没说完吧?”

男人一点儿也不生气,姜荻看了姜远一眼,觉得他哥这五大三粗的面孔偏偏是这种软弱的性格,也不知道是不是像他的亲妈,她爸之前的老婆。

“没事,不用打。”

“真的不用,再打,我估计我要跳车去找她了。”

姜荻很坦率,姜远听了有点尴尬。

没想到姜荻说了一句让他更尴尬的,“哥,陈新塘跟我是一个心情。”

“不过他比我过的好多了,起码还可以给你打电话发短信,”姜荻自嘲地笑了笑,“我跟劳改犯一样,很没意思。”

下一秒她又说:“不好意思啊,忘记你拒绝陈新塘了。”

她的口吻一点歉意都没,像是故意提起这件事的。

姜远一听到陈新塘的名字就浑身僵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能闷头开车。

可惜姜荻现在倒是不想放过他了,“哥,你要是跟我一样,你会怎么办?”

姜远想了想,“先放下,等成年了再说。”

姜荻觉得她哥也怪耿直的,不怕她到时候说他教唆自己怎么怎么。

不过她也逃不出去就是了,现在一对比,发现以前觉得的囚禁真的算不上什么,这半年真是全面武装,把她所有的瘾都戒了,除了徐灯那个。

每天都想,越联系不到,就越想。

以前她不太懂喜欢是什么意思,看陈新塘一个男的还可以一提到他哥就面红耳赤,实在想象不到她自己喜欢一个人什么样儿。

现在发现喜欢的表现型太多了,到她这里,日思夜想,恨不得为她去死。

但为她去死,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她狠狠地掐住自己前几天又忍不住划开了的伤口,很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

要是我变成一个疯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