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地朝这边走来。
薛纷纷从树下跳出来拦住他去路,“你要去哪?”
傅容垂眸看了看她,手掌拍了拍她肩膀,“在这等我一会儿。”
身后跟着的何巡抚也是一脸怒容,把何清晏揪出来直骂“孽畜”,“你也一道跟去!”
何清晏不明所以地被带着往靶场走,留下薛纷纷一人莫名其妙地立在树下,望着几人背影,少顷将傅容的话抛之脑后,一溜烟跟了过去。
到靶场时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只见远处靶子上绑着一名头戴红巾,穿裲裆袄裤的士兵,此时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浑身瑟瑟发抖。
傅容立在百步之外,十字弩横于臂前,神色威严肃穆,冷冽果决目光对准前方士兵,周身肃杀之气竟教人不敢靠近。
原来是这位士兵是富家子弟,不服管教,因惧怕兵器弓弩一类利器,便以武器军衣不精为由,甚至连靶场训练也从不参与。这种松散的态度,难怪傅容如此生气,当即便命人把他绑在了靶子上。
他的身份虽未明说,但看巡抚态度大约能猜到是永安城来的大人物,是以均不敢得罪,唯有照做。旁人还以为他要射杀士兵,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枉论上前阻拦。
便见傅容校准目标后,扣下悬刀,十数支箭矢脱离箭槽飞速弹出,他手臂有力,沉着冷静地稍微改了方向。百步外士兵浑身软绵无力,脸色发白视死如归,数道箭矢沿着他脸颊而过,稳稳地落在身后靶子上,竟然贴着他射了一圈。
☆、上品酱蟹
待人把那位士兵从靶场解救下来时,他脚下绵软无力,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傅容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将十字弩递给身边一人,转身见薛纷纷正站在几步开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他穿过人群走到薛纷纷跟前,表情比之前缓和了些,“不是让你在那边等着?”
薛纷纷被方才场景震慑,稍有些回不过神,见得他来下意识后退两步。在看到傅容眼里一闪而过的深沉时,蓦地恍然,弯眸浅笑,“不来怎么能看到将军如此有魄力的一幕?”
“怕吓着你。”傅容言简意赅地解释,许是还有事情,没同她说两句便又跟着何巡抚走了。
军卫没有她想象的有意思,不多时薛纷纷便跟他打了招呼提前回去,何清晏被何巡抚抓着留下,莺时在外面已经等候多时,见她出来忙走到跟前。
“小姐是准备回去还是到别处走走?”她见薛纷纷兴致缺缺,提议道。
薛纷纷本欲直接回巡抚府,然而又觉肚里空空,便不急着回去,要去街上转一转。莺时已经打探好了路,说东街有一家酒楼饭菜特别,店里常年络绎不绝,宾客满棚。原来这家酒楼的厨子做菜都会用一种特殊酱料,做出的菜式奇香鲜美,旁人都模仿不来。
薛纷纷听着来了兴趣,便跟她一道前往。酒楼名为第一料,牌匾题字辉宏大气,一进入大堂果然客满,甚至还有许多在外等候的宾客。莺时跟店里伙计沟通片刻,又塞了不少银子,对方才肯答应给她另备一张新桌子。
伙计介绍起店里名菜来滔滔不绝,薛纷纷托腮好不容易听他介绍完毕,笑眯眯地道:“那就一样来一道试试吧。”
鲜少能碰到出手如此阔绰的,伙计立马欣喜不已,态度比之方才恭敬许多,忙道“您请稍等”,片刻不耽误地到厨房通传去了。
“小姐点这么多,万一吃不完怎么办?”莺时说着数了数荷包银两,一脸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