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只是时日问题。何况,我们早就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若不是你的缘故,我们的孩子如今也能跑能跳能习武读书,唤我爹爹了。”
“你说谎,你说谎,你说谎!”皇帝手脚乱打乱踢,摄政王趁机甩开他,皇帝还固执的要冲过去掐死对方,咬死对方。
短短一句话,将皇帝心中唯一的希翼也击打得粉身碎骨。
他唯一能够自傲的,唯一能够掐住太后和摄政王命门的条件终于被打破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先帝与太后唯一的孩子,后来他知道自己是摄政王的骨肉,他就兴庆,兴庆他的爹是摄政王。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对方是无论如何也会保住他的帝位,让他肆意纵横,让他可以继续胡作非为,让他可以一如既往的将大楚的天下紧紧的握在手中,谁也没法夺走。只要,只要太后还在,只要摄政王还在,他的帝位就永远可以保持。
现在,摄政王戳破了他的妄想。他告诉皇帝:你不再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也不再是我愿意为之效命的对象。我们有了替代品,我们不需要你这个赝品,这个残破品。
一个没有父母亲自教养长大的孩子,孩子对父母有隔阂,父母又何尝不是对他没有太深刻的感情呢?!
“本王对你的耐心早就消失殆尽。现在,你终于没用了!”
“不——!”
诺大的大殿内,皇帝的嘶喊没有人感同身受,没有人露出一丝一毫的悲鸣。
在这位帝王登基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点点消磨臣子们对他的期望,消磨着子民们对他的希翼,消磨着真正保护着他的人的信心。
现在,他一无所有了!
在殿内的人却隐隐觉得快意:呵,这个没用的皇帝终于要下台了!大楚的臣民们终于不用忍受他的无知和愚蠢了。
李齐提着淌着血的刀迈入大殿,浑身的血腥气和煞气冲得那群文臣纷纷掩鼻倒退。
“王爷,”他拱手,盯着不言不发的秦朝安,“他怎么处理?”
摄政王拨开秦朝安架在脖子上的刀,轻笑,反问皇帝:“皇上,你觉得本王要如何处置你身边这条狗?”
皇帝眉头一跳,看也不看秦朝安,冷声道:“杀了一个禁卫军统领,还会有无数个禁卫军统领为朕效命。”
摄政王双手一摊,对秦朝安,亦是对满朝文武道:“看,这就是你们拱卫了多年的皇帝!他就是这样对待一个为他效命的臣子。他压根没有想过,这个臣子死了后,臣子的妻女会如何,臣子的亲友会如何,臣子的家族会何去何从。你们觉得他还值得你们效命吗?”
没有人回答,皇帝再一次觉得自己踏入了对方陷阱之感:“你要杀要剐……”
“看,”摄政王打断他的话,“他甚至都不想等到对方去死牢了,也等不到对方去午门了,他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最敬重自己最信任自己的臣子命丧当场,何等的冷血冷情啊!”
“秦寒羽!”
摄政王笑得温文尔雅,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举手拍了拍秦朝安的肩膀:“辛苦你了。”
秦朝安丢下手中的刀,跪伏在地:“为王爷效命是下官的福分。”
哗,殿中人再一次震惊。
皇帝颤抖,指了指摄政王又指着秦朝安:“你,你们……”
秦朝安低声道:“下官师从京郊大营兵马教头李将军。”李将军李齐对皇帝道了声安,摄政王接着道,“他是本王从望州挖掘出来的武将奇才,经过本王暗中培养终于入得皇城,得到皇上你的信任。现在,他的使命完成了。待一切事成后,本王要好好的嘉奖他。皇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