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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疑不定地盯着闻颐书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直到闻颐书忽然瞧了他一眼,梁机才收回目光,“这般巧,我也有事要请见父皇,不如一起?”

说罢,他看见后头的马车里走下一个带着斗笠遮面的女子,心里越发跳了两下。

“怎么了?”梁煜问。

梁机忙做出苦恼神色,“我也不知如何,只听说母妃被皇后禁了足,于是特来请罪。”

说着,又实在忍不住,问道:“这位是?”

“他乃前苏州织造闻礼之子,”梁煜说着,又对闻颐书道,“来见过肃王殿下。”

闻颐书上前一步,作揖礼,“草民见过肃王殿下。”

“原是闻公子……”肃王面上问好,可心中不安愈增,他可不知道闻家与昭王认识!原本十分有把握的事情,此时竟也没那么多的信心了。但也只好装作不曾联系过闻家的样子,勉强镇定说,“你们也要入宫去?既然如此,不妨一道。”

梁煜看到皇后宫里的人接走了闻芷,便对闻颐书说:“一起吧。”

闻颐书自然说好,于是三人各怀心思朝往含凉殿去。

三人到时,太子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听到宫中那传言,他又惊又怒,自然是大呼冤枉。并说要严惩传谣之人。再一听那话是从珠镜宫里传出的,便愈发恼了。

跪在地上,瞪着眼睛,太子喊冤道:“那是梁机要害我!还请父皇做主!”

永嘉帝瞧着这个状若癫狂的儿子,神情冷漠,一言不发。知道人都到齐后,他说:“到底是不是冤枉你,问上一番话就晓得了。”

说罢,吩咐左右叫昭王,肃王并闻颐书进殿。

入殿之后,大行宫礼。

不等梁烨发难,梁机跪地求道:“惊闻母妃触犯宫规,儿臣特来请求责罚。”

永嘉帝冷笑一声,“你消息到快,你母触犯宫规,你来求罚什么?”

梁机面色不改,只道:“母妃上了年纪,日夜惊惶不安,脾气愈发暴躁。这也是儿臣不能时时看抚之故,于是特来请罪。”

不等永嘉帝开口,那边的太子依然暴怒,“梁机!你为何害我!”

“太子慎言,”肃王皱眉,态度倒是不卑不亢,“无凭无据,至戕害手足之名与臣弟,恕臣弟不受!”

梁烨瞪眼,“你!”

“放肆!朕还没死呢!”永嘉帝抬高声音斥道,“既然都到了,那就都给朕一边看着!”

说罢,看向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的闻颐书,“下头跪着的可是闻礼之子。”

闻颐书本来竖着耳朵听戏听得开心,听得皇帝唤他,忙低头道:“正是草民。”

永嘉帝坐在上头,见他低着个头心里有些烦躁,直道:“站起来抬头回话。”

应了一声谢陛下,闻颐书起身。这一抬头,倒叫周围的人都吃了一惊。这等妖娆相貌,着实娇柔华美。方才在宫门外,梁机心神不宁不曾细看。此时这宫中融融宝光之下,他竟有些挪不开眼。一旁太子的眼神愈发晦涩难辨。

哥哥既然是这等样貌,那做妹妹的会差到哪里去?

永嘉帝一阵窝火,愈发信了那传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