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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那等重要的大事,我又怎么会来招公公的眼,”姓李的抿着唇笑了,侧开半个身子,“请吧,太子爷等着呢。”

长富脸上一白,小腿肚抽了一抽,勉强镇定住脸色朝前走去。

此时太子刚与一众幕僚商议完事情。便是那扰人法典修补一事,咬文嚼字,惹得太子头疼无比。总算是敲下半幅章程,才把那群一脸兴奋的糟老头子给送回去。瞧见长富迈着小步子进来,便问:“如何了?”

长富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扑通一声跪下了,“回,回禀殿下,那家人……不愿。”

太子便觉十分好笑:“不愿?莫不是你连传个话都不会了?”

长富几乎把头埋进地下了,“奴婢不敢!只是,那户人家……态度强硬的很,怎么说也不愿意。”

东宫殿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只管将他们说的条件报上来。”

下头长富半日无话,太子怒道:“你哑巴了!”

“殿下啊!”长富大哭道,“非是奴婢有意欺瞒,而是那户人家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将殿下放在眼里!那等大逆不道的话,奴婢,奴婢实是不敢说啊!”

“你只管说来,”太子犹不信,哪有平头百姓该挑战他的权威。

长富想到方才受的侮辱,一狠心,便道:“那人说,除非,除非……殿下学,学狗叫……从,门口,爬……爬进去……”

终究是害怕,后头那几个字几乎是听不到了。

然而,梁烨还是听清了。他第一反应不是恼怒,而是觉得荒唐。愣了半晌,他忽而笑了一声:“这人,怕不是一个疯子吧?”

长富抖成筛糠,哆哆嗦嗦地想要附和两句。忽听得上头茶碗盖儿一声极清脆的响声,他瞬间把头埋得死低,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梁烨这一辈子不是被人骂过。父皇骂过,教导他的太傅也骂过,还有哪些个御史也骂过。但这些人的骂都打着一股子正气凛然。梁烨或是恼怒或是不屑,但总还体会着里头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些个御史大臣们再是直言死谏,在梁烨心里,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

独今儿这一个,也不算骂,而是叫他跪下来去学狗。

太子仿佛第一次看见有一个人不愿意跪他,而是拿脚踩着他。梁烨觉得这样的人真是不要命到了一种极度有意思的程度。

这样的人就应该捉过来凌_辱折磨,看他惨叫,看他哀嚎。只要好好上一番刑,就能叫人知道这个人是真有骨气,还是只是单纯地嘴硬。

“你说,这好好一个人,怎么就不知道活法,非得寻死呢?”太子百思不得其解,反问着跪在地上,快缩成一团的长富。

长富都怕懵了,嘴皮一抖,来了一句:“怕是没死过。”

梁烨被这句话逗笑了,拍着手道:“好好好,这话说的极好。”

说罢,挥了挥手,“你去吧,这差事办的不错。领了赏后,等会儿去请了京兆尹来。”

长富觉得太子爷可能气疯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糊涂话。但侥幸逃过一劫,他高兴还来不及。匆匆谢恩过后,赶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幸好这厮跑得够快,若是他退得再慢一些。随后太子爷丢出来的那个茶杯子怕是能将他的脑壳子给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