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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

方哭了一会儿子,二门里有人来报。说是水月庵的尼姑净虚带着弟子上门送他们家做的馒头,同时来给奶奶请安。

王熙凤正哭得眼睛通红,哑着嗓子朝外骂道:“什么屁也来,不见!”

门外静了一会儿,又期期艾艾地说:“这师父说有事儿求见奶奶呢。她说这事儿也只有我们能办了。”

这话内藏猫腻,王熙凤心中一动,对外吩咐道:“叫她等着。”

说着叫平儿把东西藏好,又从后门出去打了水来,擦脸洗手。只过了好一会儿子,才叫外头人把净虚领进来。

这尼姑一进来就见王熙凤的眼睛发红,心道有事。只是脸上并未显露,做着佛礼问安。王熙凤方哭了一场,嗓子哑的,眼睛红的,神情是倦疲的,只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风叫吹得你这位大佛。”

净虚笑笑,“原本是有事去求太太。只是太太在忙,便到奶奶这里问个安。”

王熙凤在心中骂:老货,分明是有事上门求着,做个样子给谁看。

于是假笑道:“别什么鸡毛蒜皮都去扰着太太,什么事你只管说来。”

老尼姑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也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便到这里来请奶奶示下了。”

净虚这尼姑本性与她的法号倒是切合得紧。什么干净无为都是虚的,奸诈狡猾的很。得了那一件事便想到王熙凤来。只是不知这位狠辣的凤姐儿愿不愿接,于是摇摆着来探口风。不想这一探便探成了,自是大喜,便将那事儿说了。

原来长安县内有个姓张的财主。他有个女儿小名金哥去庙里来进香时,被那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看了去。

那李衙内一心看上,要娶金哥,打发人来求亲,不想金哥已受了原任长安守备的公子的聘定。张家若退亲,又怕守备不依,因此说已有了人家。

谁知李公子执意不依,定要娶他女儿,张家正无计策,两处为难。不想守备家听了此言,也不管青红皂白,便来作践辱骂,说一个女儿许几家,偏不许退定礼,就打官司告状起来。那张家急了,只得着人上京来寻门路,赌气偏要退定礼。

这尼姑收了李衙内的好处,也得了张家的求,便想着要作践。因她知道长安节度云光是那守备的上峰。而这位云老爷原就是荣国公的得力干将,与贾府很是要好。便想叫贾家说声,打发一封书去叫长安节度和那守备说一声,不怕那守备不依。

说了一通,净虚笑得假,斜着眼暗示王熙凤,“若是肯行,张家连倾家孝顺也都情愿。”

真是刚瞌睡就又人递枕头,王熙凤眼中发亮,可面上依旧拿乔,只笑:“这事倒不大,只是太太再不管这样的事。”

老尼立刻道:”太太不管,奶奶也可以主张了。\”

凤姐听说,慢悠悠摇着头,笑道:”我也不等银子使,也不做这样的事。”

净虚听了便以为无门。却又不甘心,半晌叹道:”虽如此说,但张家已知我来求府里。如今不管这事,张家不知道太太奶奶没工夫管这事,不希罕他的谢礼。只以为是府里连这点子手段也没有的一般。”

半真半假的激将法,王熙凤心中冷笑,起了兴头便道:“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不信什么是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你叫他拿五千银子来,我就替他出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