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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遇到这样的事情。

闻颐书正给他沏茶,听这话便笑了:“何必这么心急?就算你去年得了状元,现今也还在翰林院修书。他们上头大佬闹事,我们这些小虾米只管莫要被扫到脚后跟保命才好。如何还能去插上一二手?”

“话虽如此……”池望略一沉默,又看向闻颐书,“闻兄似是对此事一点都不着急。”

“我当然不急,”闻颐书笑着,将冰裂纹的小杯放到池望面前,“我是个纨绔嘛,只要能不好好读书,才是天底下第一重要的事。”

池望只当他在说笑,便自嘲:“我可没有闻兄这般的心境。”

二人坐着饮了一遍茶,后头又送上来一盘子霜糖的云片糕。池望等得满肚子焦急哪有胃口,一大半进了闻颐书肚子。这个纨绔中午本来就吃得多,现在更撑了,直接瘫在椅子上。

池望坐着又等了两盏茶,实在等不见梁煜回来便站起来告辞。

闻颐书捂着肚子,懒洋洋地说:“我就不送你了。你也不必急了,总归到了时候春闱是要考的。你一颗报效之心总能落到实处的。”

“谢闻兄宽慰,在下告辞了。”说着池望便告辞了。

捧着吃撑的肚子闻颐书瘫在椅子里,实在难受就摸着肚皮走动消食。他知道高理自杀的消息还是惊讶的。若倒卖考题的主犯真是他,是什么叫一个前途无限的官员这么急着要钱,甚至铤而走险呢?是贪钱?还是欠债?

“欠债……”闻颐书呢喃了一句,立刻便想到了之前得到的那份关于印子钱的凭据。他揉着肚子散着步,一步一步往房里挪去。

“愿老天保佑,两边真的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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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宣政殿里的永嘉帝则在大发雷霆。一句放肆大胆被他翻来覆去骂了七八百遍还是不解气。几个成年皇子都到了,眼见着永嘉帝没了力气坐到椅子上大喘气儿,才纷纷上前去劝慰。

太子惯常是先开口的,此时义愤填膺:“这群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真该立刻拖出去斩了!”

“太子爷说这些无用的作甚,”献王凉凉地掀了掀眼皮,“人已经死了,现在正是该查清真相。此时喊打喊杀的,无甚用啊。”

太子爷冷笑:“大哥真是糊涂了,莫管真相如何,都是这群奴才以下犯上,损我皇家威严。我说要斩何错只有。”

肃王梁机也不说太子说的那里不对,只哼哼轻笑:“二哥总是这般刚猛的很,叫人连个说话的地儿都没有。”

好好的说事又吵起来了,永嘉帝神色阴冷,“你们说够了没有。”

顿时三人都不说话。

永嘉帝揉了揉额角,指着梁煜,“老三,现在什么个成况,你说说。”

梁煜盯着众兄弟的眼神,面色不变,语成调理:“事发后大理寺并刑部已着人去了高家。高家上下皆已暂时收押,不得离开。仵作已验查过,确认是自缢。”

“畏罪自杀,”太子在一旁冷笑了一声。

永嘉帝不理他,问:“那个狗胆包天的御前太监呢!”

梁煜答:“已问出,确认是高理与他串通。高理给出考题,他联系宫中暗路负责倒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