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道,比搭飞机还严,你啊,老实在店里呆着!”她翻了个白眼,胳膊一甩将他的大掌呼啦开,拍拍他的肩膀,很宽慰的口吻:“放心,那个田安安人挺好的,应该不会有事。”
“应该?”这说法听得岑子易发憷,他摇头,愈发坚定了要陪她一起前往的决心,“不行,我必须陪你去,贺楠已经出事了,你再有个好歹,等爷爷回来我只有以死谢罪!”
“要死就死远点儿。”她不耐地挣脱他的手,皱着小眉毛一脸嫌弃,“又不是去阎王殿,别搞得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回首正色问:“那个叫封刑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再联系咱们?”
岑子易回忆了下,点头,“他给了你考虑时间,说第二天零点整的时候,会给你电话。”
零点整,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
……那个封刑,还真是够怪诞诡异的。萝卜头在他手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吃什么苦……简直是纠结!
她暗暗将这个时间点记在心中,合上眸子定定神,疾步走出了董氏佛具行。小跑着穿过长街来到大马路,拦下一辆出租车便往郊区的方向赶去。
垂眸看了眼手机,此时此刻,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八点整。
距离第二天的零点,还有四个小时。
眠眠心头一沉,抬起眸子看向驾驶室,瞪着司机大叔土豆似的光头,昧着良心催促:“这位很帅的大哥,我赶时间,麻烦你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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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来过一个外人,于是乎,封宅的仆人们多了一个工作——将外人接触过一楼客厅,整个都重新清理一遍。大至家具地板,小至酒柜上的装饰品,全都在众人的精心擦洗下焕然一新。
尽管,它们本身已经足够干净,非常非常的干净。
面对着这种情景,田安安心中非常地内疚。她从不知道封霄的洁癖严重到这个地步,也是这时才从菲利亚口中得知,只要这个别墅里来过封家以外的人,那么客人接触过的所有东西都必须或更换或清洗。
这种心理和精神的洁癖症,显然已经达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她一面心疼,一面又有些酸涩的甜蜜,因为这些症状在她面前,竟然从来不存在。和她在一起时,封霄甚至比正常人还有热情数倍。他喜欢亲吻她,喜欢拥抱她,喜欢触碰她,她不止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那种热切得近乎沉迷的目光……
那种目光,仅仅只是回忆,就能令她脸红心跳。
思忖着,安安白皙的小脸上浮起两片红云,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口。
实木门没有关严实,透过一道不算狭窄的门缝,她抬眼看过去,只见一个挺拔的黑色身影坐在办公桌后。
透明的窗户外是漆黑的天穹,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沉沉如深潭,封霄黑眸微垂,视线沉静地落在面前的显示屏上,看上去十分地安静,专注。
像一幅,色泽深沉的画卷。
两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日了,安安已经基本掌握了这个男人的生活习性。他骨子里是个非常内敛自制的人,有极其严格的作息规律,什么时候该完成什么事,全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安安蹙眉。
他很少在晚上办公,看来,是今天下午的外出,以及接待董小姐,扰乱了他一贯规律严谨的计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