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半带期待地看向靠坐在黑色沙发上的高大男人。
远处暮色中的山川线条成了他身后的背景,封霄一脸平静,挺拔如画的身躯微微前倾,将还剩一大截的雪茄在烟灰缸中熄灭,不置一词。
看样子是不明白。田安安瘪嘴。
她无可奈何,只能再次平复一下躁动的心情继续开口,“封先生,虽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但是我还是决定为你牺牲一下,希望你真的要把我的话听进去。”随后,她开始就刚才提到的一系列因素,详细地把他们两人进了一个对比。
“成长背景,我们一个接受的是社会主义教育,一个接受的是资本主义教育,中美文化差异不是一般地大,呵呵。”她干笑了两声,然后继续道,“再说家庭条件,我们家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和你们家……”她指了指周围,“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封霄静默了几秒钟,然后微微颔首,“继续。”
“工作环境和朋友圈子,这个我觉得可以直接略过,连对比都不用做了。”安安说得十分认真,“接下来是外貌。封先生您这个头,层高矮点儿估计都快撞天花板了。所以我们俩连最最基本的体型和身高都不搭,你——这下总明白了吧?”
话音落地,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在等男人的答案。她希望自己的这番言辞没有白费,就算不能带来实质上的改变,只让他不要再试图侵略她的思想也是好的。
这一次封霄没有令田安安失望。他眼帘微抬,漆黑的双眸看向她,半晌之后竟然笑了,笑容里甚至有些亲切友善的意味。
不知为何,安安骤然遍体生凉。
她直视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天已经黑了,夜幕上头没有星光,他的眼睛却比夜色更加暗沉漆黑。未几,他沉静无波的嗓音低沉传来,“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所以呢?
她眸光微动。
“你刚才的分析和说法都没有问题。”他寥寥含笑,淡淡给出一个十分客观的评断,然后继续道,“可是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田安安皱起眉,声音霎时便沉了下去,“这只是对你。对我来说很有所谓,我很介意,非常地介意。”
“我知道。”他平静地看着她,“所以你更应该让自己尽快习惯,习惯我,习惯我做事的方式,习惯我的所有。”
这种逻辑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安安惊呆了,瞬间的愕然之后,她内心的小宇宙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就是这种让人厌恶的感觉,他禁锢她的身体,现在还要控制她的思想,为什么?凭什么?他恣意妄为到这个地步,真觉得她人傻好欺负么?对群众进行无耻打压是要报应的知道么?
你!大!爷!
“……”田安安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抬眼,目光如炬地瞪向封霄,直接拒绝,“我不要。”
他勾了勾唇,“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她气得肺都开始痛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