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眉毛:“这里当然是积石之山。难道还能到其他地方?”看我还一片迷茫又自顾自的说:“原来你看到的幻象是银角和白骨精。”就把准备递给我的黄酒端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另外一瓶酒,倒了狠狠的一大杯然后递给我:“喝掉。”
“这是什么?”我捧着热气腾腾的杯子问她,要是不明不白的喝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又被追杀被逼问被中毒,我觉得我都没喘息的空间和时间了,所以先问清楚时间空间和地点比较好。
那个不认识的女人不耐烦的把酒瓶子递给我看:“接骨木酒。要过流沙河的人都得经历这一遭:所有心中放不下的东西都会变成幻觉来折磨你的心智,让你在真真假假中痛苦不堪。每天早上七八点钟,我们总是会在流沙河对岸收拾到大量尸体和少数奄奄一息的人。今早只收到三个活着的,就你们仨了。”她指了指旁边挺尸状的健美男和judi,再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父亲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毕竟他第一次过流沙河的时候,可是昏昏沉沉的躺了三天三夜才艰难的转醒过来。等你恢复好了,我带你去见他。”
见玄奘,我终于要见到玄奘了。
70不晓得从九环锡杖里喷射出来的蘑菇云算不算世上最璀璨的云彩
我很想问问我唯二的至亲好友应该用什么心情见我的父亲才是正常?尤其在于因为他我变成了混血者、因为他我被人追杀无数年、因为他以及我师父,我得成为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的时候。
但我那两位挚友两个半时辰后才悠悠转醒。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愁容和沮丧,尤其是judi,能从鸟脸上看出它心情很差劲也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了。
“喂,你梦见了什么?”这是健美男这么多天以来这么正常的和我谈话。我继续喝着那陌生女人给我的接骨木酒,顺便匀了点给他之后才说:“还会有谁,不就是冯安安和师父。你呢?”
他有些失神的望着我:“我居然梦见了师父和韩笛。”然后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接骨木酒一饮而尽后紧紧闭着眼睛说:“居然有这么不靠谱的事情,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梦见她。”
难道这样被师父算到了?难道一个钉子一个卯的所以才让健美男去找韩笛单挑?我难以揣测那个已经去世的家伙的心思,向站在枕头上看似沉思的judi问:“那你又想到了谁。”
“没谁。”他逃避着我的眼睛,十分不想看着我。
看来流沙河对于我们的影响巨大,内心深处在大叫着焦灼的东西被幻想扩大。就像我依旧觉着走上这犯罪分子的道路是被师父用死逼着换来的,而对于冯安安的歉疚则需要除了灵魂其余兼换的动作才能做到。
“你们梦到的人事物就是你们在现实生活中放不下的。”那陌生女人又进来,纷发了几大块猪肉干给我们:“流沙河让你们看到内心的恐惧,然后利用这种恐惧让意志薄弱者死亡。”
“世间万物,我都不用放下。”健美男梗着脖子说,因为他的国字脸,让人觉得特别嬉皮。
那陌生女人并不想搭理健美男忽然的中二病,只是朝着我讲:“如果还是想不开,我可以讲个充满智慧的小佛法给你听:曾经有个人爬了漫漫丛山,到了一寺庙,对一僧人讲:‘方丈,我心中有事,实在折腾却总是放不下。’那僧人给了他一个杯子,续热水于杯中,杯子因为逐渐升高的温度而发烫。那人大叫‘烫!烫!烫!于是便把杯子放下了。”
“接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