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奴言说到这,顿了顿,而后他继续道:“可惜,她一进建康皇城,就大闹大吵,将皇帝给惹怒了。皇帝一怒之下,居然就直接废除了她的皇后之位,你说,你的表姑是个聪明人吗?”叱奴言说完,一脸愤愤不平的对窦毅问,窦毅闻言,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表姑怎会如此的蠢笨啊?”
叱奴言听见窦毅的问题后,摆出了一副遇上知音的面容:“就是啊,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叱奴氏会出了叱奴萱这样的蠢货,蠢倒也就罢了,可是笨就真的无可救药了。你瞧瞧,这六年来,她一次次的陷害栽赃杀机都被宇文祎那贱厮识破,你说一次两次那可以算失误,可是十次二十次这算什么?这不是笨又是什么?”
叱奴言说完,双手用力一拍:“喏,她除了笨,还心狠手辣,自私自利,这不,她把当年我送她登上后位的烫金珠都还给我了。当年送她烫金珠时我就说过,若是她不满我们叱奴府以至于叱奴氏了,就讲烫金珠还给我,这样我便会知晓,然后将她的名字从叱奴一族的家谱中革去。”
“不是吧?革去表姑,那岂不是意味着世上再无叱奴萱这个人?”窦毅摆出一副惊恐讶异的模样对叱奴言问,叱奴言一脸不屑道:“那是自然,而且,皇宫说不定就是她最后的归宿,但前提是我叱奴言愿不愿意让她在宫中安心的度过一辈子!”
叱奴言说着,对窦毅道:“毅儿,你这样,你回去问问叱奴萱,是不是真要与叱奴氏划清界限,若这是这样,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叱奴言说罢,恶狠狠的看着烫金珠,像是要将鎏金熔银制成的小球给捏碎。窦毅见状,好奇的问道:“表伯难道打算亲手处理门户吗?”
叱奴言答:“不,我要告诉陛下,我们叱奴府的叱奴萱早在出嫁之前就死在了我们叱奴府的祖宅里,最近翻修祖宅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了叱奴萱的尸体。而今在陛下身边陪王伴驾的女人不是真的叱奴萱,而是一个杀人凶手,一个十恶不赦,毁人一生的可怕魔鬼!”
“好狠的心思!”窦毅听说了叱奴言的想法后,心底暗自倒吸了口气说道,他看着叱奴言,此时的叱奴言再没了先前的沉着冷静,而是变得甚是疯狂起来。窦毅细细的想了想,打算在叱奴言的心上再添把火,于是,他说:“表伯,这么做会不会逼得表姑狗急跳墙啊?”
叱奴言听到这里,心思一僵,而后他眼神一下子尖锐起来:“是啊,万一他狗急跳墙那我们整个叱奴氏都遭殃了!不行,干脆暗杀了她,省的到时成为隐患!”叱奴言说着,心底盘算起来,他看了看窦毅,而后问:“毅儿,这件事你会保密的吧?”
窦毅闻言,忙下跪道:“表伯这是什么意思?毅儿也是叱奴氏的人,为了叱奴氏的兴衰存亡,毅儿绝对会严守嘴巴,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叱奴言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毅儿来,我问你,若是要暗杀叱奴萱,什么时候最为恰当?”
叱奴言的问题问的窦毅愣住了,窦毅许久没答话,叱奴言有些不耐烦,正当他打算对窦毅呵斥的时候,窦毅忽地的看见了叱奴言身后缓缓走来的佝偻身影,当下他道:“那、那、那……”叱奴言见状,有些气恼道:“那什么?”窦毅忙装作惊慌的样子,用尽一切的气力道:“那是姨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