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止愚那小魔头又犯了什么事,居然被关在了后崖思过,不过若是让她知道止愚现在便在白夙怀里躺着,会不会吓得磕破了脑袋。
重涵宫内多上一只兔子并不稀奇,只是少了止愚,却让节华等人有些慌了神。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止愚沐着暖阳,只歪头看了白夙一眼便又卧在长椅上。自她醒来已有五日之久,而这五日来,她一直躺在白夙的院子里养伤。
“等等,过来。”
哦,险些忘了,白夙替她取了新名字,叫等等。
耳朵耷拢着,她刚摆了一个好姿势准备睡觉,身子突然腾空,紧接着便被白夙放在一旁。
“看来草药果然有用,只是这伤口倒是好了,这身子却越发懒散了。”
止愚内心早已无力暗忖,虽然他们之间只有几步之遥,只是她如今这小身板,得用多长时间才能走到。
身上的纱布再次换了,有些浅淡的伤口也已结痂,痒痒的,若是挽陶以后醒来了,知道她如此折腾她的身子,会不会先鬼哭狼嚎三日。
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久以后的事了,现下白夙已将她放入宽大的衣袖中,正往后崖走去。
自止愚醒来那一日,她便从屠灵与白夙的交谈中听说了自己被罚在后崖思过的消息,想是寂涯他们找不到她,便先做个借口罢了。
只是白夙这一举动莫名的让她的心脏一吓一吓地,万一他进了后崖没有看到她,那自己失踪的消息岂不是要传开了。
所幸遇见了灵仙导师,否则她失踪这一消息非得落实了不可。
白夙拱手一拜,彬彬有礼道:“灵仙导师,弟子进去片刻,不会妨碍到她的。”
“规矩便是规矩,不会为任何人打破,时候一到,她自会出来。”
见灵仙抚须而立,丝毫没有要通融的意思,白夙再次躬身一拜,缓步离开。
他已经来了多次,却每每都被阻拦在外,连云归都斥责了他们这些人许久。
见白夙离去,灵仙叹了口气,而他身后则落下一身影,正是寂涯,他抚着下巴,询问道:“那个人是你重涵宫弟子?”
“是,大弟子白夙。”灵仙拄着拐杖,偏头看了眼后崖,若非节华告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止愚那个小丫头竟是浮葬一水的那位真神,只是如今两人又在重涵宫相逢,不知是福是祸?
而寂涯则一脸狐疑而又诡异地看着白夙的背影,那衣袖中分明藏着一人,便是那止愚,只是他没有想到止愚竟然会顶着挽陶那张样貌,招摇过市,坑蒙拐骗地,实在是令人发指。
寂涯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恶寒,而后抖着满身鸡皮疙瘩,消失在了后崖。
是夜,止愚蹲坐在墙上,正欣赏着望舒神女的皓月,面前突然放大一张妖孽的脸。
寂涯一挥袖,帮她恢复了人身,而后坐在墙上,一脸揶揄地奸笑,“你这成日过得倒是清闲,我与节华都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我暂时回不去。”寂涯的神力只能暂时帮她维持人形,若要真正恢复,还需她自己才行。
“你可以找节华试试啊?”寂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