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风雪中度过,在兵工厂一帮工人的努力下,订单终于完成,所剩下的就是一天后的组装了。
当晚,孙立宣布明天所有人休息,晚上厂里安排一顿大餐,犒劳一下大家这半个多月的辛苦。
这个消息可让大伙儿开心坏了,倒不是他们的生活有多艰苦,而是这段时间太熬人,能够一醉方休又不用自己花钱,何乐而不为。
既然是大餐,指望兵工厂自给自足种的菜养的牲口,那肯定不够看,用秦舞阳的话说,那得海鲜啥的硬菜候着。
孙立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大冬天的,海鲜本来就贵得要死,遇上风雪连天的,那更是贵得离谱。
秦舞阳拍着胸脯说:“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出,你只要出人帮我拿东西就行。”
孙立吓了一跳,道:“老弟,我知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这血也出得太大了,这帮家伙都是糙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就行了,一盆猪肉炖粉条就行了。”
秦舞阳哈哈一笑:“大家伙儿是帮我弟弟挣钱,该出的血咱们得出,哪怕他们是你嘴里的糙人,那我怎么做是我的态度,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人起疑。”
“那行吧,你做主,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孙立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把酒给包下来了,说酒他来安排。
秦舞阳点了几个人跟他一起出去买菜,而孙永江就赫然在列,孙立二话没说,直接把几个人叫了过来,说:“秦总体恤你们辛苦,亲自出去给你们买菜,一个个的都机灵点,手脚磨利点,别给我丢人。”
第二天一早,天气放晴,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这些日子一直在下雪,加上没日没夜的工作,暗无天日久了,觉得人都要霉了,而平时这几个人也没太多的机会出来溜达,这一出来,个个是眉飞色舞喜上眉梢。
两辆面包车,前面三个人,后面两个人。
单说后面的,秦舞阳坐在副驾驶上,开车的正是孙永江。
秦舞阳观察他很久了,完全是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儿,放在人堆里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孙永江话不多,路上有积雪,专注地开着车,稳稳地把住方向盘,跟在前车后面。
秦舞阳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孙永江客气道:“我不抽烟。”
“当兵还有不抽烟的?你这个兵不合格啊。”秦舞阳哈哈一笑,自己点上了,随口问道,“你在哪儿当的兵?”
孙永江回道:“东江光明顶的兵。”
秦舞阳哦了一声,又问:“对了,去年的泄密事件你听说了没?”
孙永江目不斜视道:“听孙厂长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