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傍晚,秦舞阳从高坡县回到办公室,还没坐稳,彭忠华来报,说满朝军来拜访。
秦舞阳倒是没什么市长威风,让满朝军进来坐下,面带微笑道:“满总,我初来云窑,就听人说起过你,企业做得很大啊,只不过一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听说你还是三河县的政协委员,把企业做到省外去,不考虑家乡发展,这可不行啊。”
满朝军今年五十六岁,保养得很好,红光满面,没有中年人的大腹便便,显得年轻而又优雅,微微一笑道:“秦市长批评得是,这是我的不对,不过呢,实不相瞒,云窑这些年的环境不是太好,我虽然有着反哺家乡之意,但在商言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钱打水漂啊,事实上,在政协会议上,我也提出了一些思路,但遗憾的是都没有被采纳,我也只能先观望了。”
“这段时间,秦市长主打整治形式主义和招商引资牌,我很是赞同,所以就想来跟秦市长聊聊项目的事。”
秦舞阳笑着道:“那是好事啊,说实话,云窑现在对项目是求之不得啊,不过呢,投资不是一锤子买卖,政府固然需要项目,但投资方也需要获利,双赢甚至多赢的局面才是最好的,所以在投资上,我说了不算,关键是看满总打算投资什么。”
满朝军呵呵一笑:“秦市长快人快语,我很欣慰,看得出来,这一届的政府是干实事的,跟着您这样的领导办事,信得过。具体投资什么项目,暂时还需要考察一下,但初步设想的话,先拿一百个亿来试试吧。”
秦舞阳笑着道:“满总果然是大手笔,无论项目是否成功,我都代表市.委市政府感谢你。”
“秦市长,时候不早,老巧设宴,咱们边吃边谈怎么样?”
一百亿的项目确实有着诱.惑力,秦舞阳现在轻易不想动用自己的资源,事实上,秦舞阳也能猜得出来,满朝军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计还是为袁家康的事情来的。
“满总是投资方,怎么能让你破费呢,我安排。”秦舞阳随即抓起电话打给了政府办主任进行了安排。
到了秦舞阳和满朝军这个层面,吃喝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相互给一个继续聊下去的机会,所以满朝军也没有客套,欣然应允。
几分钟后,一切安排妥当,二人移步至市政府招待所——客来酒店,秦舞阳也没叫上别人,就他们两个人,坐下来之后,服务员问喝什么酒,秦舞阳笑着道:“满总比较养生,红酒怎么样?”
“客随主便,况且喝酒不是目的,酒,只不过是助兴的媒介而已。”满朝军身家极高,但说话斯文儒雅,在物欲横流的商界算是一股清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