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
已经回到省城的邵玉楼正在跟他的父亲在院子的大榕树下说着话。
邵玉楼的父亲叫邵逸,邵氏集团就是他一手建起来的,后来年纪大了,就归隐了,一切都交给了儿子。不过在邵氏集团的鼎盛阶段,他与时任省城一把手的岑丹关系极为密切,现在岑丹任省.委组织部长,两人的关系非但没有疏远,反而更加融洽了。
“爸,我听说了顾明怀的任命。”
邵逸点了点头,从嘴下拿下烟斗道:“我向老岑打听过,洛马河那边的公安系统频频出问题,省里认为顾明怀已经不合适再在这个位置上了。”
“他不在这个位置上,那很多事情就比较麻烦。”
“我知道,所以这段时间你安分一点,秦舞阳那边是不是也有点状况?”
“是的。”邵玉楼把情况说了一下,“就是这么个情况。”
邵逸微微一叹道:“玉楼啊,我跟你说过,天下乌鸦不是全黑的,有些人,你是收买不了的。”
“爸,我不同意你的观点。”邵玉楼道,“我早就想在秦舞阳的身上砸钱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秦舞阳跟公司闹的有些不愉快,就更不能轻易出手了。”
“玉楼,你知道为什么吗?”邵逸握着烟斗的手在空中扬了扬,“你在禹城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要赶走芙蓉河畔的向南。秦舞阳说的没错,他要的是稳定和谐快速发展,你在他的地盘搞事,等于打他的脸。”
邵玉楼争辩了一下:“我也是为了公司。”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没跟你说清楚。”邵逸沉声道,“你现在要做两件事,第一,主动跟那个向南低头……”
“为什么?”
“我让人查过向南,京都市.委一把手的儿子,你觉得呢?”
“哎呀卧槽。”邵玉楼忍不住叫了一声,他还没想到向南有这么大的来头,“还真是条过江龙啊。”
“具体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第二,安安心心地在禹城把工程做好,唯有这样,才能转变秦舞阳对你的印象。”
“爸,这个方面,我可能有点儿别的想法。”邵玉楼在自家老子面前肯定不会有什么不敢说的。
邵玉楼道:“秦舞阳这个人能把京都一把手的儿子拉过来投资,证明他的背景极不简单,这样的人我们不能动,我刚刚想过,我们在他身上砸钱,可能意义不大。我的想法是,不如把目标改成向南,作为我们主要的攻克对象,但这不代表我们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禹城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