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到禹城前进的步伐,却是给秦舞阳提了个醒,有的人你真不能把他当空气,他就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狗,趁你一个不留神就跳出来咬你一口,哪怕没咬着你,却也让你吓一跳。
尤其是常委会上秦舞阳指出,像那种不思进取只谋算个人利益的害群之马,一定要清除出队伍,这种人就是搅屎棍。
秦舞阳多少有点儿指桑骂槐,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沙正东,沙正东表面镇定,但心里已经把秦舞阳的祖宗十八代个个都问候了一遍。
这口气他忍不了,可是他对秦舞阳真没什么好办法,就像这次的抹黑事件,虽然明知不可能给秦舞阳带来什么实质性的麻烦,但他就是想恶心秦舞阳一把,但万万没想到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而把自己搞得倒胃口,弄得里外都不是人了。
但忍不了归忍不了,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市里有王书记罩着他,连臧涛都让自己退避三分,一想到将来自己要跟秦舞阳这么“不明不白”下去,沙正东想死的心都有,干脆请了个病假,住院去了。
另一头。
秦舞阳这边也挺有些窝火的,你针对我没问题,但是总得分个轻重,抹黑整个禹城,秦舞阳就有些接受不了,老子不是你们禹城人,为禹城的发展鞠躬尽瘁,连个人关系都用上了,你们本地人反而到处使绊子,这种不平衡让秦舞阳的心里极度不舒服,脸色也很看。
季恒过来汇报整改情况,见秦舞阳脸色不好看,心知秦舞阳还在为这事不爽,便笑着道:“书记,政府那边又让你不痛快了?”
季恒表现得像秦舞阳肚子里的蛔虫,秦舞阳一声长叹道:“我就是搞不明白,禹城发展好了,我又带不走,他们干嘛就转不过这个弯儿来呢?”
“他们不是转不过弯儿,而是你的到来让他们的弯儿越来越弯。”季恒分析道,“你想啊,别的不说,就你去年年底把收来的钱都退回去了,这事就断了他们的财路啊。在他们的心里,官是用来卖的,是用来发财的,你断人财路,就如杀人父母,能不恨你吗?”
秦舞阳沉默了一阵道:“老季,你有没有收钱?”
季恒哈哈一笑:“收几瓶酒,吃几顿饭是有的,但说到收钱,那绝对不干。”
秦舞阳很是欣慰地道:“那我就放心了。”
“水至清则无鱼啊,老徐在的时候,总是跟我这么说,大是大非面前我们要有原则有底线,但一些小打小闹的,民不举咱们就不究了。”季恒苦笑着道,“我也不知道这个想法对不对,但事实证明,小打小闹是会转变成大是大非的。”
“你说的对啊,什么叫防微杜渐,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勿以恶小而为之,千里之堤,不也是毁是蚁穴吗,小打小闹就是蚁穴啊,我觉得有必要组织干部去一趟市警示教育基地接受洗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