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枫觉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是对自己的一种打击,便道:“酒厂要卖?厉害啊。”
“看到过方案了?”秦舞阳反问了一句,“这个方案也没什么新奇的地方,以你的能力和眼界,不难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什么不搞?”
江子枫沉默半晌后才道:“那个时候我跟徐明闹的很凶,他认为这么做损害了县政府的利益。当时寥庸是想出手的,不过我觉得这个人心术不正,所以宁愿不改,我也不能把酒厂卖给这样的人。”
秦舞阳嗤之以鼻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江子枫哈哈一笑:“贴不贴金的也无所谓了。听说这项工作是你在全权负责,权力大了嘛,又要赚个盆满钵满了。”
秦舞阳愣了一下,江子枫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钱不钱的还真没放在心上,突然说出这么句话来,另有用意啊。
“这么好心?”秦舞阳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江子枫变相的提醒自己。
“我也是造孽。”江子枫自嘲了自己一句,道,“想做好事的心可以理解,但别好心没办成好事。”
江子枫没有跟秦舞阳说太多,事实上,江子枫能打这个电话,就已经很难得了。
秦舞阳仔细琢磨了一下,江子枫的意思其实还是很清晰的,那就是改制过程中,必定有人会使坏,而联想到甄有才退居幕后,那完全可以判断,这个老东西可能会在背后使阴招。
不过这个东西没法预判,只能见招拆招,而且现在箭已在弦,不得不发,只能顺着既定的方针实施下去。
另一头。
在秦舞阳离开后,甄有才打了个电话:“第一泉酒厂要卖,有利可图,方案已经出台,我马上发给你,你看看有没有人接手。”
……
第二天,根据计划,荣树德带着专班成员进驻了第一泉酒厂,宣读了改制方案,倒是没有工人提出质疑,他们也明白,酒厂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这次县政府是动真格的了,至于到底会改成什么样,他们在观望,对酒厂没有感情的,只关心自己的工资什么时候到位,保险什么时候续交,而对酒厂有感情的,也在观望,政府下一步能怎么做。
会议结束后,审计人员带着聘请来的评估团队,开始对酒厂所有的资产进行登记评估,对酒厂工人的陈欠工资等等进行梳理,瞬间进入了工作状态。
此时,秦舞阳正在黑牛山上,督促黄金芽培育基地的建设,贺千山亲自陪同,看着专注工作的陆逸,这小子显摆地道:“阳哥,不是我吹,如果政府的人都有小陆这样的执行力,何愁工作上不去?”